就是毅親王胤祚。
胤祚行事向來謹慎,也不怎麼拉幫結派,要想抓到胤祚的把柄是件很難的事情,即便如今胤祚在家閉門養病,胤也無從尋到胤祚的破綻所在。胤算不得聰明人,可也不傻,雖然他很想一把將胤祚擊倒在地,但他也很清楚強行攻擊胤祚只能是自討苦吃,至於拿胤祚門下幾個小魚小蝦作法,不但傷不到胤祚的根本,反倒容易引起胤祚的反彈,所以胤心中雖急,卻始終沒有下手,直到八旗號的契機出現了,胤終於發動了雷霆一擊。
八旗商號對於八旗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光是康熙四十三,四十四這兩年的時間裡,老少旗人都從這商號裡領取了大把的花紅,遠遠超過了朝廷所給予的祿米,這也是毅親王胤祚的德政之一,再者,八旗商號的掌總王豪算起來是胤祚的岳父,又是胤祚的心腹手下,若是能將王豪拿下,不但大大地掃了胤祚的面子,打擊了胤祚的威名,還可以將手伸入八旗商號。此等誘惑對於胤來說是不可抗拒的,正因為此,當一位受到“追殺”地八旗商號高層拼死將王豪貪汙八旗商號公款的“證據”交到胤手中之時,胤終於忍不住了。不顧刑部尚書朱天保的勸告,璉上表請旨,一邊親自率領刑部衙役悍然衝擊了八旗商號總部。以刑部之名封鎖了八旗商號。
毅親王府,早已整裝待發的胤祚一接到八旗商號被封地訊息之後,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毫不猶疑地下達了出發的命令,兩百餘盔甲鮮明的王府校尉立刻衝出了府門,翻身上馬,在胤祚地率領下,也不管路上行人的詫異目光,一路速馳,快速地殺向了八旗商號的總部。
“什麼人,站住!”守衛在八旗商號門口的刑部衙役都是剛從地方選調上來的新人,根本不認得大名遠揚的毅親王胤祚,嘴中大呼小叫地喝止著,胤祚翻身下馬,壓根兒不理會那幾個不長眼的弄部衙役,領著王府尉便往裡頭去。
“幹什麼?這是刑部公事,你們…哎呀。”那幾個不長眼的衙役剛試圖阻止,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校尉們三拳兩腳打翻在地。
“喲,六弟來啦。你的病好了?嘿,二哥一直忙,沒空去到六弟府上走走,哈哈,抱歉。抱歉。”八旗總部的帳房內,胤一見胤祚領了人衝了進來,立刻笑哈哈地打著招呼,臉上卻是帶著勝利者地微笑。
若要人滅亡,必先讓他瘋狂,嘿,這話一點都不假。老二啊。老二,這回你小子算是完蛋了。就算咱家老爺子想要保住你都不可能了。胤祚眼瞅著老二那副胸有成竹的得意樣,心中暗自好笑,不過臉上卻是嚴肅得很,沉著嗓音道:“二哥,你這是幹什麼?難不成有逃犯躲到領先旗商號來了?嗯?”
“哈哈…”胤爆發出一陣得意的大笑聲道:“六弟說得好,哥哥接到報案,說是有人謀奪八旗共產,此等禍國殃民之要犯,二哥管著刑部,勢必不能袖手,哦,哥哥該事先跟六弟打個招呼的,嘿嘿,忘了,哈哈哈,忘了,抱歉,抱歉。”胤嘴上說抱歉,可臉上的神色卻無一絲抱歉之意,反倒有些子幸災樂禍的戲謔。
“哦,是嗎?這個小弟倒是孤陋寡聞了,還請二哥明言好了。”胤祚面色淡然地說道。
胤冷笑了一聲道:“嘿,哥哥接到可靠線報,據查,八旗商號掌總王豪,哦,就是六弟那個不成器的岳父大人,貪汙八旗商號公款數額巨大,已然觸犯了我大清之刑律,哥哥已經上奏請求徹查八旗商號,還我八旗子弟一個明白。”
胤祚臉色沉穩地道:“哦,是嗎?聖旨何在?二哥須知八旗商號不比尋常商號,不是你刑部可以說搜便能搜的。”
“時間緊迫,為防止有人通風報信,毀來證據乃至包庇嫌犯,本王不得不先行查封,本王行前已然通報了皇阿瑪。”胤一聽胤祚話音不善,立刻自稱本王,連康熙老爺子都抬出來了。
嘿嘿,老二,你完蛋了!胤祚心中得意得很,臉上卻平靜如昔,淡淡地說道:“哦,二哥想得很周到嘛。小弟倒是擔心有人會藉機栽贓陷害,嘿,這也是不得不防地事情。”
“你”胤立刻如同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怒指著胤祚,氣得臉紅脖子粗地道:“放肆,本王豈是那等構陷小兒,本王手中有證據。”
嘖嘖,老二還是那個鳥樣子,一點都沒變,心急吃不得熱豆腐的道理都不懂,唉,那幾年還真是白圈了。胤祚冷笑一聲道:“二哥是不是那種人小弟不清楚,小弟只知道刑部未奉旨就查封八旗商號於律法上是說不通的。別的不敢說,可刑部是幹什麼勾當地小弟心中卻還是有數的,現如今事涉八旗,就由八旗的爺們來支援公道好了,小弟來前已然通告了八旗各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