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地在帳篷裡來回走了幾步,接著猛地一轉身。惡狠狠地盯著肖恩霍夫斯基上尉問道:“搞清楚他們有多少人。什麼時候來的,戰場兵力分佈情況如何?”
“噢。將軍,很遺憾,那個舌頭只交待了一半就死了,我地人原本還想再抓一個舌頭的,可惜被發現了,人沒抓到,反倒損失了十幾個弟兄,不過戰場的地形倒是摸清楚了。”肖恩霍夫斯基上尉苦笑著聳了下肩頭道。
“媽的,快說,這鬼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布赫魯斯基少將憤憤地罵了一句,緊趕著追問道。
“將軍,您來看。”肖恩霍夫斯基上尉低下了身子,在地上畫起了草圖:“這裡是進出地門戶,現如今已經被封死,守軍人數不詳,但絕對不會少於兩千人,道路狹窄,無法硬衝出去;這裡是沼澤,我的人去探路時,死了兩個,此路根本不通;這裡有條河,還有個大湖,雖然有路,不過卻有軍隊把守,嗯,只是守備不是很嚴,我的人就是在這裡抓到的舌頭,小股部隊可以出得去,可我軍大部要想通行的話,只會招來敵軍的前後夾擊;哦,這裡是幾座小山包,這兒的守衛最為森嚴,根本滲透不過去,我的人試了幾次,全都失敗了,按常理來說,這裡應該就是黃皮猴子地指揮中心所在,估計大清皇帝就躲在那裡。”
“好,做得好!上尉,你立了大功了,傳令兵,通知所有營以上地軍官到這裡來開會。”布赫魯斯基少將精神一振地高聲叫道。須臾,得到命令的俄軍軍官都趕到了中軍帳,各自正襟危坐地坐在了自己地位置上,布赫魯斯基少將站在一張剛畫好的戰場草圖前,掃視了一眼手下的軍官們,高聲道:“我命令!”所有的俄軍軍官“唰”地同時站了起來,目不斜視地看著布赫魯斯基少將。
“很好!”布赫魯斯基少將點了下頭道:“我命令楚留斯基上校今夜率領你的哥薩克騎兵從這裡突圍,務必儘快趕到布倫托海子要塞,將我軍的狀態稟告謝廖夫將軍,請求增援,告訴他大清皇帝就在這裡,讓他裡外夾攻,活捉大清皇帝。”
“是,將軍閣下。”楚留斯基上校忙一挺胸高聲應諾。
“柯涅夫斯基中校,你的人明日一早攻擊這裡,務必拼死拿下,我讓火炮營配合你的進攻。”
“是,將軍。”柯涅夫斯基中校高聲應答道。
布赫魯斯基少將面露兇光地看著一名中校道:“胥道夫斯基中校,我任命你暫時接替第二團的指揮官,明天你的人佯攻這個小山包,不求一定拿下,但要打得猛,不惜一切代價,務必打得黃皮猴子從別處調人增援,聽明白了沒有?”
“是,屬下遵命!”胥道夫斯基中校一聽是要他佯攻,還得不惜代價,頭皮一陣發麻,可面對著布赫魯斯基少將的強勢,他也不敢不應承下來。
“很好!”布赫魯斯基少將點了點頭道:“三團、師部直屬大隊作為戰略預備隊,隨時準備增援,明日一戰不容有失,各位好自為之罷。”俄軍眾軍官轟然應答,各自散去,準備明日的會戰。
寅時一刻,最是夜深人靜時,就連草叢的小蟲也都叫喚累,整個戰場上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聲響,夜很黑,天陰得可以,別說月亮,即便是星星也見不到,此時正是人睡的最深的時候,兩百餘哥薩克騎兵牽著用破布片包裹了四蹄,又上了馬嚼的戰馬,悄悄地溜出了營壘,偷偷摸摸地向著戰場右側的湖邊溜了過去。
儘管哥薩克騎兵已經很小心謹慎了,可到了底兒還是沒躲過清軍暗哨的眼,“乓”地一聲槍響之後,接著是清軍暗哨吹響了敵襲的號角,槍聲、淒厲的號角聲頓時將整條戰線上的清軍全都驚醒了,儘管沒看見敵人在那兒,槍聲卻響成了一片,接著數十個火油彈被清軍扔到了陣地前方,點燃了預先擺在戰線數十米開外的柴火堆,將整條戰線前的空地照得一片透亮。
“哦,***該死!”清軍暗哨剛一開槍,楚留斯基上校便知道不妙,也顧不得幹掉那名清軍暗哨,翻身上馬,抽出指揮刀,高聲道:“上馬,衝出去,哥薩克前進!”自個兒一馬當先地憑著記憶力,按照偵察兵畫出的小路所在地衝了出去,二百餘名哥薩克騎兵也緊跟著發一聲喊,馬刀、長矛齊舉,呼嘯著衝向了清軍的戰線,儘管一路上不斷有騎兵被射落馬下,可所有的哥薩克騎兵都沒有減速,依舊狂衝不已。
一名清軍千總眼瞅著哥薩克騎兵越衝越近,憤怒地高叫道:“***,給我打!”手中的左輪手槍不住地發射著憤怒的子彈,聞訊趕到的清兵也不停地開槍射擊,只可惜哥薩克騎兵發起攻擊的地方實在是太近了,而清軍根本來不及形成有效的火力阻擊線,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