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斬獲,這一點從康熙二十五年的雅克薩一戰就能看出端倪來:清軍五千人馬圍攻僅有六、七百俄軍駐守的雅克薩城堡。竟然久攻不下反倒自身傷亡慘重。
火器時代已經取代了冷兵器時代,在這樣的大背景下,能對付火器部隊的也只有火器部隊,儘管大清目前號稱有百萬軍隊,實際上能拿得出手的除了些騎兵外,只有胤祚手中那支人數少得可憐的火器營,如此一來火器營地擴編就迫在眉睫了。人,有地是,先不提大清在冊的八千萬人口裡適和當兵地人口少說也有上千萬,就算光是閒散的八旗子弟要組建十來萬的軍隊也只是小菜一碟,還不算各地現有的軍人;槍、彈的生產也問題不大,自打胤祚上臺伊始,天津槍炮局就已經開足了馬力在生產,前後還擴建了幾次,現有的庫存槍、彈組建一支萬把人的軍隊輕而易舉;軍隊的改編則有些頭痛,不過也算不得太難,只要擺平了一干子朝臣,在火器營的基礎上進行擴編,搞出支萬餘人的火器部隊來也容易的很,當然前提條件是時間充裕。
時間,是的,時間是關鍵之所在,老毛子能會不會給胤祚留出足夠的時間誰也說不準。照“鴻鵠”送回來的情況看,俄軍已經駐紮了下來,照理來說沒等到彼得大帝的命令之前,應該不會再次前進,當然這只是胤祚的猜測而已,若真是如此,從布倫托海到莫斯科就算是徹夜趕路的話,金喜歡也得花上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回到莫斯科,加上彙報的時間和彼得大帝下決心的時間,算起來少說也得兩個半月,若是彼得大帝不打算增兵的話,前線俄軍最快也得到九月初才能得到彼得大帝的命令,若是增兵的話,加上行軍所需要的時間,冬天就到了,俄軍未必會冒著酷寒展開攻擊,如此一來,這場戰或許能拖到明年開春也說不定。但是不管俄羅斯增不增兵,留給胤祚的時間都不多了——大軍出征又不是兒戲,即便是明年春天開戰,大軍也得趕在年內調動到位,如此一來,留給胤祚訓練新軍的時間就少得可憐了,如何儘可能地擴大火器部隊的數量,在保證戰鬥力的同時還得保證軍隊的忠心就是個大問題。
仗是一定要打的,還必須打勝,誰來領軍就成了關鍵,說實話。胤祚根本不放心別人領軍出征——這是一場事關國運的戰爭,胤祚輸不起,輸了得話,不但是輸掉了一大片國土地問題,更可能的是一幫子兄弟乘勢而起。將胤祚推下皇帝的寶座。王長泰等人雖已經訓練了一年多,可畢竟都是些沒經歷過近代戰爭洗禮的菜鳥軍人,雖說胤祚自個兒也只是理論上的專家,但畢竟懂得多些,看得遠一些,由胤祚自個兒親征倒也算是最合適地人選,可問題是胤祚如今剛登上帝位,屁股雖是坐穩了些。但一幫子兄弟並未服氣。天曉得胤祚出征之後,京裡頭會鬧出啥妖蛾子來。
親征難,不親征也難。棘手,事情棘手得很!趁著一干子軍機大臣還沒到來之前,胤祚自個兒將整件事情想了個透徹,心中頗有些忐忑,可不管怎麼難都得往前走不是嗎?該做的準備自然是少不得要先著手的。
“臣等叩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馬齊、張廷玉等一干子軍機大臣的到來將胤祚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
“免了。諸位愛卿都起來罷,朕今兒個叫爾等來,是有件事要通告諸位臣工。”胤祚擺了下手,示意眾大臣不必多禮,頓了一下道:“朕派去跟俄羅斯國交涉的使節被扣押了,朕這裡有份使臣們拼死送回來的情報,朕想聽聽諸位臣工的意見。”
一干子軍機大臣一聽使節被扣,登時就傻了眼——這起子軍機大臣向來就以為大清是天朝上國。派使節出使是給其他蠻夷之國面子。這使節被扣的事兒還真令眾軍機大臣有些驚疑不定地。
“聖上,這會不會是誤會?”施世倫是新進地上書房大臣。性子並不如其他大臣般沉穩,見大傢伙都不作聲,他先開口問了起來。
“誤會?哼,朕倒希望是誤會。”胤祚冷哼了一下,從龍桌上拿起那張沾滿了烏黑血跡的白絹道:“厲河,你跟了朕多年了,這絹子上的暗語你都懂,就由你來唸給大傢伙聽聽好了。”
林軒毅自打中了探花,旋即就被胤祚召入了軍機處,只是原本談笑自若的性子卻不見了,反倒是極為的小心謹慎,比起慎言慎行的張廷玉還要沉默寡言,這一點令胤祚很是失望,不過卻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林軒毅這是怕出了差錯,讓人揪了小辮子,成了別人攻擊胤祚的靶子。此時聽到胤祚發話,林軒毅趕忙疾走幾步,躬著身子雙手接過了胤祚手中地白娟,掃了一眼,開口讀道:“臣,大清使節柳巖遙叩聖上,臣自領聖命出使,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