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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就是個優良傳統,好一陣客氣之後。大傢伙總算是落了座,何麟是主人,自然是坐了主位,挨著的位置就是林奇、王豪,至於胤祚嘛,算是遠來的客人,就坐在王豪的身邊。其他各人也謙讓著入了席。酒過三巡,一桌子七、八人隨意地聊開了,或是聊生意。或是拍何麟的馬屁,或是聊些各地的新聞,各種趣聞滾滾直上,倒也有趣的緊。

胤祚話不多,一般只是笑著聽而已。偶爾跟邊上的王豪喝上幾杯。聊上幾句,套個近乎。王豪名如其人。著實是個豪爽之人,酒量也大,來者不拒,雖因知府大人在場,沒敢放開了喝,可幾輪下來也喝了不少,酒一高,話也就多了些,拉著胤祚問東問西起來,大體上都是問些京城裡頭商界的事兒,言語間對“福源記”的生意大為羨慕。

羨慕?嘿,那是當然地了,咱那可是獨門生意來著,玩的就是技術活兒,壓根兒就沒個競爭對手,別人眼紅也沒轍。嘿,這位主兒有興趣就成,咱露兩手給您老瞧瞧,該天到您老府上拜訪也有個藉口不是?胤祚是沒親自做過生意,不過肚子裡頭卻不缺生意經,對於鹽、鐵這類國家壟斷地生意還是頗有些見解的。

鹽、鐵之道跟後世的菸草生意基本上就是一個概念,都是國家稅收的最大來源之一,不過不同的是鹽是日常必需品,鹽壟斷得久了,那裡頭問題就大了………由於鹽稅和其他捐派的增加,以及各種弊端,鹽價必然不斷上漲,平民的負擔加重,結果官鹽滯積,私鹽活躍,以致朝廷的鹽課收入日益減少,形成“上、下交病”的局面,必然成為一大弊政。

眼下鹽政已經出現了這等苗頭,解決地辦法不外乎兩個:一是全力打擊私鹽,不過此法只能治標不治本,有高額利潤在,就有冒險者,一旦打擊力度減弱,私鹽必然還會抬頭,壓根兒就解決不了問題。二是再度擴招鹽商,加大供應量,降低鹽價,可如此一來鹽商多了,競爭也就激烈了,鹽稅也難以得到保證,但也好過私鹽氾濫成災,朝廷顆粒無收的局面。

依胤祚看來私鹽固然得打擊,不過擴招鹽商只怕也是勢在必行,若是將來海外貿易全面展開,工商業開始萌芽,鹽、鐵二政必將有全盤崩潰的一天,當然胤祚不會將這些話全盤托出,只是言談中分析了一下鹽政,暗示朝廷有可能會擴招鹽商來平抑鹽價。

鹽商都是有錢的主兒,吃的就是朝廷的關係飯,各自的訊息都很靈通,也聽說過鹽商擴招地風聲,據說是管戶部的四阿哥正在醞釀此事,不過沒人知道詳情,這會兒聽到胤祚談起此事,個個都停了聊天,豎起了耳朵,就等著胤祚祥說了,不過胤祚卻笑眯眯地住了嘴,讓大傢伙心裡頭癢癢的,可當著知府大人地面也不敢明著問,心裡頭都盤算著怎麼請這位爺到自家府上做客,也好問個明白。

大傢伙都有了心事,那酒就喝得不怎麼爽了,悶悶地又喝了一陣,也就草草地散了席,大傢伙各自都向胤祚發出邀請,希望胤祚能到自家府上做客,好好親近一、二,這些傢伙心裡頭都在想些什麼胤祚可是清楚得很,也不點破,笑眯眯地一一應承下來。

揚州是鹽都,何麟身為知府,雖不管鹽政,可鹽政也與他的政績有著莫大的關係,好容易將那幫子鹽商都送走了,趕忙問了一句:“主子,頭前所說的鹽商擴招一事可是真的?”

事情當然是真地,老四那貨這會兒開始幹起實事來了,娘地,跟咱走的是同一條道,背後給老四出主意地那個人不簡單。胤祚這話當然是不會跟何麟說的,只是瞥了何麟一眼道:“該你知道的,本王自然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就別多問。”

這話有些寒,嚇得何麟一頭是汗,趕緊點頭稱是,陪著笑臉道:“主子,日頭不早了,是否先到後堂歇息?”

“不必了,本王自到客棧投宿,別沒地洩了本王的底,記住了,沒事別來找本王。”胤祚可不想被人識破自個兒的身份,交待了何麟幾句,自己領著清松悠哉遊哉地散著步向頭前定下來的客棧行去。

鴻賓客棧,揚州城內最大的客棧,胤祚就住這客棧裡,包下了個不小的三進院子,剛一進門,早已等候在院子裡的陳瑩瑩趕忙迎了上來,邊侍候著,邊說道:“爺,您可回來了,頭前不少人送了請柬來,奴婢都給您放屋裡頭了。”

哦?請柬?那幫子鹽商手腳倒是挺快的嘛,這離開沒多久,請柬都送上門來了,嘿,蠻利落的嘛。胤祚笑呵呵地將桌子上那一疊子請柬拿了起來,隨意地翻了翻,找出王豪的請柬,心裡頭美滋滋地,就等著明日上門展開他的泡妞大計了。

王豪的宅院好找得很,就在瘦西湖的邊上,偌大的院子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