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面現狐疑,臉色也難看起來。駢指道:“爾等欺人太甚!我著作等身,我發表了無數文章。《論劍法與氣功的關係》、《論以氣馭劍》、《論劍在氣先》這些文章都是出自我的手筆,你們居然敢如此無理。你們這是不尊重知識,你們這是蔑視傳統,你們這是對文化的破壞!那女子是前輩高手,我自問不敵,你們其他人,難道就是我的對手了?”
鄭國寶笑道:“那您老人家說說,誰堪與您一戰?”
風清揚眼珠一轉,用手一指鄭國寶道:“老夫就挑你來打。你既是錦衣衛,又是國舅,自然是武功了得,精通各種上古絕技,與老夫倒可做個對手。”
鄭國寶道:“眾位,我可先說明白了。在下是大興的文混混出身,混過土刀筆。至於這武功麼,那可是一竅不通,老爺子可不要謬讚。”
說話之間到了風清揚面前,抬起右拳當胸一擊。這一拳他也不過用了三分氣力,料來最多打一個跟頭。不想風清揚人一下子撲在地上,伸手抱住鄭國寶的腿道:“大家快看啊,國舅打人了!我今年八十多了,你居然抬手就打,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必須帶我去看郎中,否則我就把知己小報的人叫來。讓他們連篇累牘的刊載,看你國舅臭不臭。”
這回即使是樂厚,都已經不忍直視,將頭甩到了一邊。甯中則臉上更是掛不住,趕緊上來攙風清揚道:“師叔,有什麼話起來說。讓外人看見了,是要鬧笑話的。”
蘭姑卻已經坐在地上撒潑道:“殺人的老天爺啊,你還讓不讓人活了!那老兒說他是華山的大輩,武林的劍聖,能弄來大筆的銀錢。奴家本以為終身有靠,將自己許了這麼個老頭子,沒想到啊,今天是這個結果啊。這幫達官顯貴,對個老人都下的去手打啊,還有沒有人性了。”
鄭國寶見這場面,暗自搖頭,吩咐一聲:“來人啊!給我先把思過崖搶下來,其他的事,一會再說。”風清揚聽了這話,人就像安了彈簧一樣,從地上彈起來,猛撲向洞口“這是我的山洞,是私人領地,你們不能進去!”
可惜他劍聖光環一去,還有誰會怕他?幾個錦衣過去將他拿繩子捆了。衝進洞裡,將鋪蓋用品,全都丟了出來,扔的到處都是。連一件蘭姑的鴛鴦主腰,都夾在其中,弄的嶽不群都替師叔害臊。
鄭國寶又對蘭姑道:“你也別嚎了。這個事,我也不會白佔你們便宜。肯定會酌情對你們做出補償,不過補償金額不能太離譜,否則大家一拍兩散,你們什麼也得不到。”
蘭姑一聽有補償,急忙收住悲聲“補償?補多少?大老爺,我們也不容易啊。老的老小的小,你說說你們弄這個什麼崖,日進斗金。怎麼就不能關照關照我們這些窮人,讓我們也能過好一點啊。”
鄭國寶此時看向樂厚等幾人“幾位。你們現在怎麼說?是想接著找這位劍聖主持公道啊,還是另想別的轍?”
樂厚等人情知今天萬難討的好去,尤其幾個倚仗都不靈光,繼續待下去屬於自取其辱。樂厚恨聲道:“事到如今,樂某也只好認栽。不過國舅爺,山水有相逢,咱們後會有期。”
鄭國寶冷笑道:“樂老師,在下隨時侯著您就是。今日看在我嶽兄面上,否則讓你離不了華山。”
甯中則也知,若是強行截殺這幾個人,傳出去與名聲有礙,因此也不便阻攔,任他們離去。這邊,鄭國寶則命人解了風清揚的綁繩“風老爺子,說說吧,您老人家這是唱的哪一齣?無緣無故,來思過崖鬧這麼一回,到底為的是什麼?”
按說風清揚的年紀、身份、資歷,最適合他的歸宿是找個山洞一待。等著某一天一位主角從天而降,然後風清揚把自己的衣缽、內力一起傳給這位少年,自己撒手歸天,嗚呼哀哉。
不過風清揚腦子沒病,自然不會自己去選這麼個歸路。他當初中計回老家結婚,後來才知所謂白富美,卻是個紀家。接著華山派內訌,劍宗由勝轉敗,那紀女見沒了金主,乾脆偷著捲款而逃。扔下風清揚孤家寡人,又成了光棍。
他又偷著回了一次華山,卻見已經城頭變換大王旗,如今的華山派已是氣宗的天下。而且從整體局面上看,已經淪落到回華山玉女峰種地的情況,實在也不是啥好歸宿。
再說自家事自家知,風清揚本身是一位理論上的優秀人才,口頭論劍號稱無敵。但是實戰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獨孤九劍這門武功,是由幾千個定理幾萬個公式及演算法共同組成的。其理論上確實已經非常趨近於無敵,但是其對於使用人的要求,也嚴苛到了變態的地步。
按照獨孤理論,要求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