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扯鄭國寶的袖子,擠出一絲笑容“這位公子,也是要買人參?”
鄭國寶略一點頭。那婦人道:“公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買的人參數量怕是不少吧?噫?你們認識?”她此時看到了嶽靈珠,臉上顯出一絲狐疑。
鄭國寶一把攬過嶽靈珠的腰肢,“剛見面,時間不算太長,靈珠,是也不是?”
嶽靈珠吃他一抱,羞的面紅過耳,周身無力,也只胡亂恩了一聲。那婦人一見似是明白了什麼,掩口笑道:“原來如此啊。公子好福氣,這個丫頭來頭可不小呢。**一刻值千金,您看看這個隊排的多長,要等排到人,那要等到猴年馬月?不是活活急煞了嬌娘?老身有幾個親戚排在前面,只要公子肯加五十兩銀子的辛苦費,我就讓他們把號讓給公子,您看怎麼樣?”
鄭國寶朝任盈盈道:“拿一百兩銀子給這位大嬸。咱們要個第一名的號。”
那婦人聽了喜笑顏開“還是公子是爽利人,沒問題,有這一百兩引子,包您第一個排到位置,那人參啊又大又好,吃下去包您龍精虎猛,便是將嶽姑這一門七秀全挑了,也不在話下。”
嶽靈珠聽了大窘,怒道:“胡說什麼?”
那婦人也不怕她,冷笑道:“都已經做了,還怕人說麼?其實這也沒什麼,為了給你師兄看病,做了半掩門子,這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你們門中師姐妹七個,哪能就讓你一個出來吃虧?看這公子年少多金,相貌又好,我看不如把你的姐妹,連你的娘一起叫上吧。免得將來付不出湯藥費,可是走不了人的。到時候也是一樣的下場,不過這麼好的恩客可就遇不到嘍。”
嶽靈珠粉面帶煞,幾乎就想拔劍與這婦人拼了。但是被鄭國寶攬住,動彈不得。只得隨著他來到前排,果然見一個漢字將位置讓出來,把號牌遞到鄭國寶手裡。鄭國寶隨手把號牌往桌上一放,只見平一指連頭都不抬,只顧低頭寫著方子,嘴裡問道:“要多少啊?這個價的人參跟白送一樣,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我奉勸你多買點。自己吃不了可以送爹媽,可以送親戚送朋友,送長官送同僚,保證誰見了都說好。”
“多少?這個不好說啊。這麼長的日子了,利上滾利,加上違約,平先生,你說應該要多少啊?”
聽他說話,平一指這才抬起頭來,一見之下大驚失色,怪叫一聲抬手就要掀桌子。可是任盈盈身手敏捷,已經先一步將桌子按住,接著便是扮做蒼頭的綠竹翁從旁出手,眨眼之間,與平一指交手七八招,將這胖子迫的不住後退。
那高個婦人見忽然動了手,驚叫了一聲。急忙招呼道:“快來人啊,有人要搶醫廬了!”
那些彪形大漢從排隊的隊伍裡,以及各隱蔽處蜂擁而出,手中提了各色兵器。高聲嚷嚷道:“誰敢來這搶錢,簡直是自己找死!這回男的打斷手腳,女的賣到清樓裡去當表子!”眼看這許多人馬殺出來,聲勢非同小可,嶽靈珠也有些緊張,抽了劍出來要保護國舅。鄭國寶道:“靈珠,乖乖待著。沒事的。”又高喊道:“平一指欠我的錢不還,今天不給錢,就砸!”
只聽任盈盈一聲嬌叱,那一百多埋伏下的親兵隊發一聲喊殺將出來。同時,換做普通人打扮的二十幾名錦衣衛,站在鄭國寶身前,將燧發火槍平端在手,任誰靠前,直接便開槍射擊。
那些大漢雖然身強力壯,也有武藝,卻只是江湖功夫,比不得任盈盈手下這些親兵,是按著營兵操練之法練出來的強軍,論戰鬥力,都能和當年俞大猷的閩勇別別苗頭。打普通的江湖漢子,一個能打三個。再加上連破幾處要地,得的衣甲兵器,也把他們裝備的十分齊全,人人有甲,個個手中都是軍械。那些漢子手裡的,則是普通鐵匠鋪打造的兵器,質地上差了一大截,因此一交手就潰不成軍,難以抵擋。
平一指見事不好,抽身欲走,哪知鄭國寶抽了短槍出來,抬手就是一槍。“乖乖束手就擒,否則我就讓兒郎們亂槍攢了你。”
平一指與綠竹翁動手,本已是有敗無勝的局面,再看這邊連泰西洋槍都拿了出來,還要講打的那便是白痴了。只好跪地求饒“國舅高抬貴手啊,欠朝廷的債,我一定想辦法還出來就是,我這不就是在想辦法麼!”
醫廬裡除了平一指等人之外,還有不少病患,開始時,病人家屬倒是表示情緒平穩,可是後來眼看那些大漢被人打的潰不成軍,這些病患家屬便鼓譟起來。他們多日來受平一指盤剝,每天看那醫藥費用單,看的眼花繚亂,玉仙玉死。這個時候總算能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發一聲喊,各自行動。 有的去藥房搶藥,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