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富貴,你卻如此不識抬舉。也罷,算我鄭某有眼無珠,把冤家當做了朋友,咱們還是刀槍上見輸贏的好。”
這時方大姐兒倒是發揮了作用,將身子像膏藥似的貼在鄭國寶身上,不住撒嬌,“國舅爺。我爺爺脾氣不好,你何必與他一般見識。這是什麼富貴,您不說,我們怎麼知道?我們都是鄉下人,見識有限,還請國舅給指條明路啊。就算奴家求你了,好不好嘛。”
鄭國寶似乎對這小姑娘沒有辦法,臉上神色由冷轉暖,“哈哈,還是你這小姑娘會說話。行了,那邊待著,你這離我太近,我身上都要起痱子了。老實待著,回頭本官送你個好姻緣。”
他看了一眼方正,“老和尚,別瞪眼。要不是衝這兩個丫頭,我才懶得理你。你別以為你統帥一省僧尼,又能進宮為太后講佛法,我就怕你。這河南的老百姓沒有飯吃,眼看就要易子而食,這時候若有人振臂一呼,是個什麼下場?你們少林囤積居奇,想要大發國難財,這事鬧翻了,你當太后會保你?再說,這事給你鬧到知己小報上,你還想當武林盟主?大家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了你。”
方正也壓了壓怒火,“欽差,不是貧僧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你這要的太多了。一半的糧食,你知道那得值多少錢麼?你這是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還談什麼富貴?”
“大師。你糊塗啊。”鄭國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且問你,你如今多大年紀了?便是你武功蓋世。內功驚人,又能活多少年?等你百年之後。少林的門戶,誰來接掌?你兒子?你兒子以後呢?自來少林方丈,可有世襲罔替,傳承幾代者?除了北宋時期,歐陽鍾惠傳給他兒子保宋羅漢北俠歐陽春之外,我怎麼就沒聽說過有幾個父傳子,子傳孫的?當年降龍羅漢玄慈,那也是一代人傑,他的江山可曾傳給他兒子虛竹?”
方正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辯解。他是少林方丈,自然知道這方丈一職的交接,往往伴隨著殘酷的刀光劍影血雨腥風。自己對於圓字輩的僧人,掌握的很好,自問出不了問題。可是通字輩便不好說了,自己的幾個兒子才具平平,怕是難以順利把基業交到孫子手裡。
鄭國寶又道:“既然這少林的家業早晚是要交出去的,你為什麼不趁著你還是方丈時,替你的子孫後代。留點東西啊。方丈雖然不能世襲,但是家產能夠傳輩。金山寺裡的東西再多,它也都屬於少林寺,你犯的上為了保護寺產。跟我玩命麼?若是你我合作,把少林的佛產,變成你方正的私產。給你的子孫後輩留點東西,給你的孫女留點陪嫁。不好麼?你看看,兩個姑娘長的多水靈。這樣的姑娘出嫁,沒有點風光的嫁妝怎麼能行?”
方家姐妹聽了,都點頭道:“對啊,爺爺。國舅說的有道理,我們要嫁妝嘛。”
方正此時冷靜下來,聽了國舅的話,隱約覺得眼前似乎敞開了一扇大門。試探道“欽差,你是說?咱們兩下聯起手來……”
“不錯。到時候,我拿五成,但是給你打條子就說我拿了七成,其中那兩成糧食,自然就是你方正的產業。當然本國舅的條子不能白寫,好歹也得給我來個一成紅利吧。”
“不行,這樣一來,我少林損失慘重,比被魔教滅門還倒黴呢。貧僧好歹是少林方丈,絕對不能做出有損本寺利益的事,最多二八,我八你二。”
“胡說八道,我堂堂國舅,難道跟你這老光頭三七?傳出去,我還用不用混了?四五,五五,愛乾乾,不愛幹就拉倒。我套車裝糧食,還就不信了!”
一通討價還價之後,雙方終於是以三七分帳的比例談成了協議。方正一想,這一出入,就是千來石糧食姓了方,心裡自是得意。可是又想到寺裡那些和尚的吃喝,若是他們吃不飽,也是要找自己這個方丈說話的。
鄭國寶道:“你糊塗啊,我的大師。你少林下設十八門,是幹什麼用的?他們誰手上沒有糧食,沒有錢?到時候,你就說是捐資勞軍,讓十八門攤派,誰不交,我就帶兵上門去搬。這中間,咱們還是按規矩辦,剋扣下來的部分,不就是你們少林的口糧?而方丈從自己家裡搬糧食養活僧兵,這事,我可沒聽說有幾個方丈幹過。就衝這一個德政,我估計近幾百年裡,您就是少林第一名僧。”
方正不住點頭,大為贊成。這又得實惠,又刷名望的事,傻子才不幹呢。他忽然想起來什麼,急忙說道:“欽差,您光要糧食,那錢您就不抄了?賑濟百姓也好,犒勞有功將士也好,怎麼也是要發錢的啊。”
“我何嘗不知道得發錢,可是你們金山寺才有多少錢?我問了大小姐,不過幾萬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