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什麼狠用什麼。讓你這仙女,變成了惡女。”
“為了兒子,我什麼都不在乎。再說,我本來也不是仙女,只是被捧成了仙女而已。那些丫頭不懂事,就只好這麼教了。不過那桑三娘也真是,教的東西,連我聽了都臉紅。何況是那些姑娘。不過我也知道。走江湖的,難免都有那一天,學點本事,總比白賠上自己的清白好。就像那天遇到夫君一樣。”
二人回憶起當初情景。張芙蓉心裡已經沒了半點恨意。只有那化不開的柔情。鄭國寶到了晚上。還是宿在了張芙蓉處,也沒安排那些女俠來侍奉。二人就這麼說了半夜的情話,這足以讓張芙蓉覺得無比的滿足。當初那些過往。她已經全不在意,反倒覺得能嫁給這麼個夫君,是自己的運氣。自己的父親聽說已經給安排了個監生的功名,如今也算是體面人了。自己的哥哥,還給了個錦衣總旗銜,每月吃俸祿不說,在鄉里更是可以橫著走,這些都讓張芙蓉覺得,丈夫對自己仁至義盡。老人說不捆綁不是夫妻,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她在鄭國寶懷中道:“這次回京師,妾身可不可以不回去?我……我有點怕。申主母那邊不知道是個什麼脾氣,若是見我懷了身孕,她心裡不喜,對我用家法也就罷了,我只怕她對這孩子下手。或是等我一生完孩子,就把我賣了。”
她行走江湖,也不是沒聽說過大婦發賣丈夫愛妾的事情,鄭國寶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又不是戚南塘,不懼內的。婉盈也是相府出來的大家閨秀,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那兩敗俱傷,自保沒趣的事情。你就放心的跟我回去,到了京師也好安胎。我到時候,從太醫院找幾個太醫來伺候著,再從宮裡要些上好的補藥,保證你們沒事。”
這一晚,二人倒是情意纏綿,可是第二天,任盈盈的臉色卻是異常難看。一連數日,都不給鄭國寶半個好臉。鄭國寶雖然指天劃地的表示,自己和那嫦娥基金會的女俠都清白的很,什麼都沒做過,任盈盈也是不肯露個笑臉。
後來還是藍鳳凰問出了玄機“那個死人!張芙蓉都懷了身孕不能伺候他,他怎麼還在那留宿?留宿就留宿吧,也不打發人來送個信,結果我白白等了他一晚不見人,我還用了上好的香料,吃了藥,他要肯來,說不定我就懷上了。哼,恨死他了。”
“大小姐,你不是說,咱們那晚都不讓他進房麼?我這把門閂的死死的,你怎麼?”
“那個……這種小事,你就不必在意了。反正,總之,他是個壞人,恨不得捶死他才好。”
這邊醋海翻波的事,倒是白便宜了藍鳳凰,多分了幾個晚上。白日裡,則是將這揚州鹽道的事,進行最後的處置。七大綱商的追贓工作基本進入尾聲,男子判了發配,女子或官賣,或是沒入坊司,還有些則是隨著男人,一起發到遠瘴之地。
國朝的刑法大多準贖,當年永樂朝時,連死刑也可以透過種樹來抵消。這些鹽商犯的終究不是十惡不赦之刑,有那同鄉出面,付了筆錢,把這發配的罪過便也都抵消了。只是可憐的當年的活財神孫秀,他的妻子與管家連同孫富消失的沒了蹤跡,連贖他的錢,也是由同鄉湊錢支付,一代活財神,下場倒是淒涼的很。
拍賣會上,如今也見不到什麼好東西了。不過從各地來的商人興趣仍是不減,在這一來可以有揀漏的希望,二來就是現在各地商人自發在揚州形成了個集散市場,各自帶來的土特產在這交易,沒類拍賣會,商機也在。三來,就是為了鹽票。行票法以外,大頭被勳貴、西商、洞庭幫的人佔了,可小頭仍有不少。鹽票不比鹽引,不是綱商壟斷,而是交錢就能買。各地商人蜂擁而至,即使今年買不到,也可以等明年。一時買不到,也可以等誰買了鹽票想出手時,再進行倒買。
為了等鹽票,這些商人也選擇要在揚州號房子,長期居住,因此揚州的經濟在實行票法後,比起過去,反倒更為繁榮。只是也有商人抱怨,朝廷的稅關太厲害,抽分上沒有半點通融,不像過去偷逃稅那麼方便了。
衙門內,那位大內氏的後裔,七國守護,九州探題的繼承人,大內高綬,正一臉諂笑的,跪在鄭國寶面前,“尊敬的欽差閣下。您安排的工作,我全都完成了。您看,您曾經答應小人的那一點獎賞?是不是也給考慮支付給小人?您放心,只要有了這筆錢,我到了日本,一定能夠統一九州,重塑祖宗光彩。到時候,我將會以十倍的報酬,來報答您慷慨的贈予。”
憑心而論,這日本人的功勞倒是不小。分化瓦解孫秀的護院,消除他的戒心,乃至攻打孫府時,他帶著人開門迎王師,又找出了孫秀的私藏和藏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