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癒合,短時間內,是別想和她取得什麼進展了。“別胡說,什麼叫偷寡婦。她已經被她丈夫休了,算的什麼寡婦?她為人很好的,將來 你得多照顧照顧她。這回在嵩山少林寺那,一堆江湖人以為我倒臺了,爭著向廖虎臣輸誠納款,只有她對我不離不棄,甚至想要跟我一起到邊關去充軍。”
申婉盈吃醋的在他肩膀上狠咬了一口“這有什麼,我也能。這回就是你真倒了,天涯海角,邊北苦寒,我絕對不會皺一皺眉頭。其實我都向爹爹求援了,那皇子真要是你殺的,我爹也會想盡辦法,保你的性命。那些女人呢?這家裡沒了她們,倒是清淨的很,還少了好多開支。不過聽說你這次出去,可沒閒著,又收了不少女人進房,以後慢慢跟你算帳。這些人哪去了?總不至於真被張鯨的人給害了吧?我雖然討厭她們,可就算是咱家的狗。也輪不到外人殺,那些人要是有了什麼閃失,我跟那老閹貨沒完。”
“放心吧,她們全都好著呢。張鯨在江湖上也有些黨羽,綠林中不少亡命之徒,也上趕著巴結他。任氏她們,帶著部下,去拔掉張鯨在江湖上的黨羽,把他的羽翼全都剪除。否則將來朝廷出征播州,這些人在後面搞小動作。破壞大軍的輜重運輸。終歸是個麻煩。我將來在播州打仗,可不希望被這些人搗亂,壞了錢糧輸送。”
申婉盈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不許你去!剛回家就要走。哪有這個道理?你在京師好好待著。有吃有喝。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哪怕想再納幾房小妾都行,就是不讓你走。你在京裡,我好歹能天天看見你。你能跟我說說話,哪怕吵架都行。可是你一走,我就只能每天做夢想你。我不想成為除了兒子,一無所有的棄婦,所以你想怎麼樣,我都隨你,但是你別走了。朝廷裡文武大才那麼多,何必非要你去掛帥徵播?我聽說那播州傳承八百年,積蓄豐厚,地形險要。西南之地,又多瘴氣,我不放心。”
“不放心,我也得去啊。這次徵播州是以全域性對一隅,沒有不贏的道理。區別只在於,怎麼打,怎麼贏。這一戰一定要打的漂亮,震懾住其他的土司,才能實現朝廷改土歸流的主張。若是朝廷在這一戰打的不夠好,那些土司聯成一線,改土歸流就難了。再說,勳貴們指望透過這一戰,作為翻身的機會,為自己的子弟撈取戰功。我要是不去,這個帥誰掛?用文臣,看這些勳貴子弟,不幹活光拿功勞不順眼。用勳貴,他們多年不習弓馬,祖宗的本事十成未必剩下一成,又和文官尿不到一個壺裡,說不定就要把勝仗變成敗仗。再說,關鍵是文臣也好,勳臣也罷,他們全都放不開手腳,有些事只有我去,才能乾的徹底一些。”
申婉盈隱約覺得,丈夫這次前去,貌似是要做一件天怒人怨的事情。不過既然他不想說,自己也就不該問。只是旁敲側擊“你立了這麼大的功勞,也是該犯點過失,給自己找點毛病了。否則功高難賞,以後你讓新君,如何自處?可是我還是捨不得你走,不想和相公分開。這次你去,咱們可說好了,不許納播州楊家的女人,回來之後,就哪也不許去,專心在家陪我。那個鄭思嚴的事,我也不管了。反正大明有規矩,有嫡立嫡,無嫡才立長。他也奪不去我兒子的東西,將來讓爹想想辦法,為他再討一份蔭封來,不讓劉氏那邊吃虧。不過夫君,咱商量商量,還是不去的好。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我一個婦道都知道那邊道路難行,播州土人又剽悍能戰,你帶兵出征,我真的是不放心。”
“好夫人,你就不用想那麼多了。你想想你的相公,前後打了多少勝仗,滅了多少強敵,魔教怎麼樣?不一樣一戰成功。小小的播州,也未必就能強到哪去。你相公帶的是朝廷經制官兵,與那些土人的兵馬,能比麼?我們的器械多,糧餉足,最關鍵的是,我們不搞那皿煮自有,君主立先的玩意。我們靠的是軍餉,靠的是真金白銀,還有播州的土地,楊家的積蓄。我就不信,打不贏這幫播州土人。何況真正負責打仗的,又不是我。曾省吾當年滅都掌蠻,那是何等的爽利,一把大火,燒的那些蠻子片甲不留。後來又一聲令下,殺蠻子一路殺到了雲南,連黔國公全都驚動了。這脾氣,對我的胃口,我們兩下合作,保證打一個大勝仗回來,到時候連你這誥命,都能提升。”
“我才不要什麼誥命身份,我只要我的相公,天天陪著我,跟我說著風花雪月,家長裡短。再不濟,就是四處去胡鬧,去吃喝玩樂,去和一群丫鬟們瘋,讓她們哭哭啼啼的來找我告狀。總好過你一去不回,幾個月看不見人影。”
好不容易哄睡了申婉盈,玉竹卻又兩眼紅腫的過來,“夫君好偏心,一般是分別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