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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說道:“這話何意?”那大夫也訕訕地,看蘇青不語,才說道:“這野獸爪子最厲害不過,怕是傷口潰爛……再者,會引發其他病症,何況胸口那一處傷也異常險要,總要先看一晚是一晚,倘若侯爺不曾發熱,也不一直昏迷著,熬個三兩夜清醒無事,才算是平安大吉。”

蘇青才點頭,說道:“是如此。”

周大氣道:“這般說話,侯爺生死仍舊難定?”蘇青說道:“我們不過實話實說。”

倘若是他一個人在,周大必定會以為他是故意從中弄手段……但是那大夫卻是他們京裡來名醫,周大忍了氣,不跟蘇青言語,轉頭只衝著月娥說道:“姚娘子聽到了麼?倘若我們侯爺有個萬一,就怪不得我周大動粗了。”

姚良不曉得其中事體,茫然說道:“周大爺,說什麼?”

周大說道:“侯爺是為了相救你們姐弟才如此,當初侯爺一意孤行要去救你之時,我已經醜話說在前,倘若侯爺有個萬一,便殺了姚娘子!”

姚良色變,蘇青也變了臉色,說道:“你怎可如此!”周大看了蘇青一眼,說道:“我是粗人一個,不懂憐香惜玉,倘若侯爺不好,那別怪我不客氣!”

周大說了那一番話後,當天,蘇青,月娥,姚良三個,便皆都留在侯府之內。蘇青同那宋大夫便時常來觀察敬安情形,又去商量熬藥,研製外用藥物,著實盡心。

月娥怕姚良擔憂,好說歹說,叫他回家去了,自己卻留下來照看敬安,周大同一干敬安近身,都圍在門口,時不時進來看看,虎視眈眈。只因周大心底恨月娥,且他又懂得敬安心,所以縱然有多少伶俐丫鬟都好,盡數不用,只叫月娥看著,一來是為了難為她,二來卻是給敬安一個慰藉。

下午時候,敬安醒來一次,見月娥在側,便伸手握了她手,很見清醒。不料笑了片刻,糊塗說了兩句話,又昏了過去。

如此昏昏醒醒,一直到夜間。期間蘇青同宋大夫來看了幾次,敬安雖則昏迷,手上始終握著月娥手,蘇青曾進來過幾次,看一清二楚,卻也不說。

月娥自前日同蘇青成親,到現在,一直未曾好好歇息過,本是疲勞之極,如此守著敬安,擔驚受怕,又時刻留心他傷口變化,有無發熱,一直到了夜間,睏倦不已,卻擔憂敬安情形,只盡力撐著,又加上不時傷懷流淚,只熬得兩眼通紅,形容憔悴。

月娥看護了敬安半夜,正在精神恍惚之時,床上人忽地動了動,卻是敬安緩緩醒了過來。

見姬人月娥薄紅顏

且說敬安垂危,生死關頭昏昏睡睡,至夜間方清醒,睜眼之時,只覺得喉中甚是乾渴,隱約見有人在床邊,模模糊糊中還以為是丫鬟,便說道:“渴了。”

月娥正也在恍惚,聽了這聲,急忙低頭去看敬安,敬安這才看清是她,不由一笑,說道:“怎地你還在此?”

月娥說道:“渴了麼?我取水給你喝。”敬安說道:“別動,叫丫鬟來就是了。”月娥說道:“此間沒有別人。”敬安嘴角一挑,說道:“這樣……回來後你便一直在此?”

月娥見他將前事似都忘了,便說道:“侯爺好些了麼?我去叫大夫來看。”敬安說道:“不用叫人。只是身上仍有些疼。”

月娥見他嘴唇果然有些泛白,額頭也有些汗,便抬手去試了一下他額上溫度,幸虧不很熱,才鬆口氣,說道:“侯爺躺著,我去倒水。”

敬安這才鬆手,卻轉頭,仍目不轉睛望著,月娥轉身,到桌邊上倒了杯水,轉了回來,敬安身子動了下,月娥說道:“侯爺勿動。”便伸出手去,輕輕墊到他腦後,微微地只扶著他頭,將杯子蹭在敬安嘴邊上,說道:“慢慢來。”

敬安看她一眼,慢慢吃了起來。

月娥餵了一會,敬安才停了,說道:“夠了。”月娥便想將他放下,把杯子放回去。

敬安說道:“你扶我起身。”月娥怔了怔,說道:“使不得,大夫說不能隨意移動。”敬安說道:“我從來沒躺過這樣久,骨頭都麻了。”月娥只是皺眉,敬安說道:“罷了,那我自己起來。”

月娥見他倔性又上來,只好將杯放在旁邊小桌上,一手從敬安頸後向下,抄著他右肩,一手到左邊去,小心避開傷口,緩緩地用力,將他扶起來。

敬安起身,月娥便想叫他靠在床邊,不料他緩緩地向著自己肩頭一靠,說道:“胸口疼,幫我看看有沒有事?”月娥不疑有他,只好擁著他,一邊伸手小心地去將他衣裳略微解開,見紗布兀自包好好,才放了心。

月娥仔細,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