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出現一個青衣公子,雀躍的叫著他的名字,卻在看到即墨時,語調輕了下來。
“延書?鼴鼠?還真配你。這帳我記下了。”清冷一笑,淡淡的掃了掃袖子,也不管鼴鼠的臉色是不是又黑了下來。即墨瀟灑的付賬走了。
“豈有此理。這廢物居然敢取笑我!”鼴鼠咬牙切齒的抓著圍欄,看著即墨無所謂的下了樓,出了門後,更是發洩似地重重拍了下。
“延書,你以後不要和百里即墨作對了。他變了,不是以前的他了……”男子看著不遠處即墨才吃了幾口的菜,若有所思的道。
“啥?子昭,你是在開玩笑吧?”鼴鼠霍然轉身,看鬼一樣的看著青衣男子。
“延書,聽我勸。”子昭嚴肅的與鼴鼠對視。豈料,鼴鼠氣急敗壞的一腳踢飛椅子,子昭反應不及,被硬生生的砸中小腿。
“上官子昭,枉我當你是兄弟。你倒好,只是看那小子幾眼,就怕了?就倒戈去幫他了?!要我放過他?做夢!我能把他打傻一次,我就能把他打傻第二次!不要再讓我看見你。”鼴鼠鄙夷的撞過他疾步離去,徒留,上官子昭捂著肩嘆息。
“少爺,少爺,你慢點。”莫叛在後面追著即墨,從出來為止,即墨就一句話都沒說。一直都繃著個臉四處尋找著什麼。
忽地,即墨在一個捏麵人的小攤前停下。惹得莫叛一撞,驚嚇的後退站好,卻不見即墨回頭責罵。
“老伯,你可以教我捏泥人嗎?”即墨收起繃著的臉,露出一抹笑容。請求的望著那個捏麵人的老伯。
“……”老伯不說話,有些瑟縮的看著即墨。即墨一愣,想到可能是他怕自己對他做什麼吧。‘好’名聲可真麻煩。
“拜託,我想捏一個,送與我娘子。”即墨真誠的道,更是鞠躬四十五度以表誠意。這下老伯可嚇壞了。連忙說:“百里少爺言重了,我這就教。”
“謝謝老伯。”即墨面露無奈。轉念想想,也罷了。這種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的。
靜靜的看著老伯捏做,即墨思考了片刻,也動起手來,開始還總是力道不好,有些地方過扁,有些地方過厚。等老伯提點了後,也捏的好了起來。些許是手不巧吧,即墨捏了一個不倒翁一樣壯大的Q版白遙。只要不是太在意細節,放寬心去看的話,還是有幾分可愛的。
“謝謝老伯,這是學費。你是個好老師,可惜我不是個好學生。”即墨開懷的拿著‘白遙’朝老伯點頭致謝,那五兩的銀子,老伯還直直的不肯收,大約是怕即墨報復吧。即墨只好推阻一下,再趁機拉著莫叛跑掉。
“呼……好了,莫叛……你去讓廚房的人燒幾……個少奶奶和老夫人愛吃的菜。我去……尋少奶奶。”即墨大口的喘著氣,等稍微好一點了,指示完,便又飛快的跑去墨遙軒尋白遙。
“娘……子”即墨笑著奔到門口,在瞥見還有一陌生男子後,漸漸退去了笑容。只剩喘氣。
“夫君。”白遙驚訝的看著即墨,倏地站起,走到門邊,抽出新的手帕為即墨擦拭著額頭的汗。
即墨濡滯半響,幽幽的問:“公子是?”
“在下,柳離淵。是遙……令夫人的朋友。未通知百里兄就登門拜訪,還望百里兄見諒。”
“無礙,想必柳兄還未曾用膳,我已命人去做,還請柳兄賞臉,一起用膳。”即墨淡淡的道。身後的手卻是在一點一點的用力,直到將麵人揉的‘不堪入目’了才停下。
“既然如此,在下便就不推辭了。麻煩百里兄了。”
“柳兄言重了。娘子,我出了很多汗,不太舒服。先去沐浴了,你再陪柳兄聊聊吧。”說完,即墨悠的轉身,一點也不給白遙說話的機會,煩躁的扯著衣領,越走越遠。
“我好像惹百里兄不快了阿。”柳離淵面帶歉意的說。而白遙好似充耳未聞,一直對著即墨走遠的方向出神。
“遙妹……”柳離淵加重了聲音。白遙才恍然回神。松楞的坐下。淡然道:“柳大哥日後還是喊我白遙吧。”
“遙妹,你……不喊我離淵了嗎?”柳離淵神色沉重的看著白遙道。
白遙不語,柳離淵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從她見到百里即墨開始,對自己就不一樣了。也許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只是見了百里即墨後愈發明顯了起來。難道她真的……不可能!柳離淵握緊雙手,怎麼都不肯去想那個可能。
“柳大哥,我不想相公多想……”幽幽嘆了口氣,白遙一臉凝重的道。
“……我明白了。”柳離淵沉吟了半響,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