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莫叛,也不禁為白遙擔心起來。
小心的推開房門,慢吞吞的靠近床邊,確認白遙是睡著的後,即墨鬆了口氣的脫起外衣來。哪知白遙根本就沒有睡著,一心都想著即墨同志的反應,以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偏生即墨又好像躲著自己,午時和酉時都沒有來用膳。快子時了也不回來。種種反應都讓她更不安起來。
“你……回來了啊。”白遙的語氣透著不安加上屋內又是一片漆黑,這一出聲,嚇的即墨一下蹦起,倒退兩三步。發覺是白遙後,才喘了口氣。
“恩。”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等脫的只剩裡衣後,才慢慢的爬上床。白遙見狀心跳的厲害,然而即墨卻什麼都沒說也沒做的就直直倒下蓋被閉眼做睡覺狀。
“夫君;我……”
“娘子,我剛做完事,很累。有什麼話,我們明日再說吧。”即墨疲倦的道。白遙啞然,隨後怏怏的杵在那裡許久,眼神幽暗。即墨無奈的扯動嘴角,終是心有不忍的攬過那人僵硬的身體,牢牢禁錮在自己懷中,柔聲道:“睡吧。”許是即墨的懷抱讓白遙感到了安心。繃緊的身軀也慢慢放鬆下來。不一會,就睡著了。只是苦了即墨,睜著黝黑的眸子,直愣愣的看著某人的青絲。一夜無眠……
清晨,即墨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動了動被白遙壓的發麻的手,黯然的瞅了瞅還在睡的人,輕柔的抬起她的頭,抽出發麻的左手。再拉下軟枕,小心的讓她枕在了上面,便下床利索的穿衣去做早飯。待白遙醒來後,只見凝霏在門邊站著,桌上擺著一鍋粥和一份曾經讓自己吃驚過的四分小油條。緩緩坐起,摸了摸冰冷的空位,恍若料到了般,臉色平靜的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少奶奶,少爺讓奴婢轉告您,他今日需去看樓,中午若是趕不回來,便請少奶奶與老夫人先用膳。”凝霏語氣涼薄的說道。
“少爺還說,少奶奶要是覺得悶,可以帶上幾個家丁出府逛逛。”凝霏繼續涼薄的說道,白遙卻突然掀開了絲被,下床穿起衣來。
“遙兒……”
白遙騰地轉起,喜悅在眼底升起,卻在發現來者不是即墨後,一陣失望。老太太先是瞄瞄桌上的早餐,後瞄瞄白遙,嘴角流出一絲笑意,雙眼微微眯起:“遙兒若是今日無事,可否陪我這個老太婆出門逛逛?”
“娘別這麼說,這是遙兒該做的。”白遙平淡中多了一絲起伏的對著老太太道。老太太耐住笑意:“娘知道你孝順,本想讓墨兒一同去逛逛的,可那孩子居然說要為稍後開的什麼套餐店做準備。再看他兩眼都是血絲……遙兒啊,娘知道你們年輕。但你是墨兒的妻子,可不能讓他的身體垮了。知道嗎?”老太太這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白遙雙頰微紅,窘相的朝老太太點了點頭。
可心裡幾乎惴惴不安起來。兩眼都是血絲?那人被自己壓的一夜未眠嗎……
“好了好了,凝霏,快給少夫人梳洗下。用完早膳,我們出門。”
“是,夫人。”
“少爺,看了七家,就沒一家中意的嗎?”莫叛嘟嚷道。
即墨用力揉了揉酸澀的眼,在路過賀東樓時一頓,喃喃的說:“莫叛,你去學武吧。”
“啊?”
“你不是說要保護少爺嗎?上次那個鼴鼠,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帶人來偷襲了。少爺要是被打死了,少奶奶就要守寡,老夫人說不定會哭死,百里家可能會被壞人搶走,莫叛和其他人到時候說不定也會被趕走。”即墨含笑調侃。奈何莫叛當真了,整個人一顫,緊張的抓著即墨的手臂道:“莫叛一定好好學武,保護少爺!”
“好,那我們去南街看最後一家店。”開懷的笑道,怎料,前方就站著讓自己跟白遙鬧不快的男子。
懶洋洋挑眉,即墨笑的越發燦爛。對著莫叛揮了揮手,又朝遠處的柳離淵做了一個請進賀東樓的手勢。三人便各懷心思的進去了。
“娘,我們去給相公做幾身衣衫吧。”白遙提議。老太太贊同的頷首。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剛巧路過昨日教即墨做麵人的攤子。白遙眼尖的瞥見兩個跟自己還有即墨很像的麵人。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老太太不解的望去,待見到那兩個麵人後,示意身後的人不要出聲。靜靜的在對面觀望起來。
“老伯,這兩個麵人……”
“咦,這位小姐,和這麵人好生相似。”老伯驚訝的看看白遙,又看看自己根據即墨捏的麵人復捏出來的麵人。
“老伯,我已經嫁人了。”白遙淡然的笑道。
“夫人你……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