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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副,是自己開開心心的跑出門,白遙害羞的舉著勺子,要喂自己粥……
旁邊,是兩句話。昔日夫君疼我下廚,遙兒時刻謹記在心。
哭笑不得的鬆開這盞燈。即墨又隨手抓過旁邊的一盞。上面還是兩幅畫。
一副,是在床上,白遙怏怏的坐在那裡,臉上神情難過,自己在旁邊睡覺。即墨不禁想了想,那時候白遙沒難過,倒是眼神黯的讓自己不得不軟下來。
下面,則是即墨攬住了白遙一起睡覺。白遙偷偷的在笑。即墨神色未變。旁邊是兩句半話。
夫君不捨遙兒難過,遙兒卻未曾想過夫君,對不起。
這一次,即墨眼神幽幽,看了好久,才鬆手去取另一盞。可接下來每看一盞燈,即墨都很難有笑容。即使淺笑,心裡卻也是沉重的很。
恍惚的,就到了最後一盞燈,是講今天所發生的事。白遙站在書桌前,自己愣愣的拿著合離書和她對視。
而下面,無關白遙和自己,是一封信的格式,上面寫著:後日巳時,碼頭等候……
即墨許久未變的冷淡臉色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白遙這是……想做什麼?
閉眼,深吸一口氣,或許並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敢去想太多。合離書……自己好像還沒看呢。
不慌不亂的從袖子裡取出,開啟內容是合離不錯,而背後才是燈上的內容。
垂眸,目光斂動。重新放好合離書。越過一片快要落地的孔明燈。回屋徑自睡下。
兩日後,早早的處理好一切,即墨徒步走到了碼頭。
還是那艘船,白遙坐在船頭,細長的指尖撥弄著佐絃琴。莫叛不知從那走了出來,眼裡是難耐的興奮,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少爺上船。”
……即墨說不清是什麼感受了。上了船,矛盾的巡視船艙一眼,放輕腳步的走向了船頭。白遙像是感應到了,嘴角洩出縷縷笑意。一曲終了,她徐徐起身,即墨站在原地。
“你來了啊。”白遙溫柔的問。
即墨侷促的笑道:“是啊。”
“……”
“……”
沉默的氣氛讓白遙臉色微微的一變,卻又很快調整了回來。“這兩日,過的還好嗎?”
“挺好。”木訥的回答,不是即墨不想提那晚,是他提不出口。太尷尬……
“還記得我藏起來的畫嗎?”白遙沒有多大的反應,反倒是笑開了。即墨不可思議的看著白遙,僵硬的點頭。白遙淡笑不語,進了船艙,從桌底取下畫。等走回來後,笑吟吟的看著即墨,朝他伸出畫。
即墨看著她強自鎮定的舉動,在心裡嘆了口氣,面上不動聲色的接過。開啟,一片灰朦的夜色中,卻有一排顯眼的字句,山頭一對男女並肩而坐,男子在女子耳旁細細說著什麼……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自覺的加重了指尖的力氣,握的卷軸有些發皺。撇頭倒吸了口氣,冷淡的表情柔和了許多:“你……”
“先別說話。”白遙急忙阻止,又轉身去了船艙,取出一個紫檀木的盒子。
“能請你開啟嗎?”溫暖柔軟的笑容讓即墨沒法拒絕。緩緩開啟,是一對木雕……
一對,自己刻過的木雕。但白遙這對明顯不一樣,因為,男女手中各抱著一個小孩子,小孩手中各有半個字,對,把男女合起來兩個小孩的半個字就會合成一個‘好’字!
“你的手給我看看。”蹙眉,一把拉開那遮住大半個手的袖子。果不其然的都是劃傷。心疼的撫過責備道:“讓師傅刻就好了。你看,把自己傷成這樣。”
“借他人之手,又有什麼意義呢?”白遙輕笑。即墨洩氣,他當然知道。可這些傷……
“白遙……”
“墨,這兩年,我想了很多。你一直都對我很好,打賭的那件事,我不能說你對,但也不能說你全錯。畢竟未曦讓我安穩的照顧了娘。以前我以為,你和我一樣,會愛著對方……但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我自不敢貿然認定。誓言是可以變的,而你和未曦、青謠我更無法不介意。我不如青謠漂亮,也沒有未曦能幫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你生兒育女……”到此,白遙面容有些泛紅,輕咬薄唇,又繼續道。
“你說過,我們兩情相悅後,再生孩子。可你……遲遲沒有和我圓房。這讓我懷疑我們是不是真的兩情相悅了。也讓我越來越不確定你到底在想什麼。”
“是因為這個,你那天才和柳離淵走的?”即墨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