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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微顫,只覺氣血上湧。總是這樣,明知不可能,卻總想聽到否認的答案。他轉過頭,手握成拳抵著蒼白的唇,咳了幾聲,再開口,聲音如同寒風掠過破陋的壎,垂下的眸子晦暗難明,“他在你心裡,竟已經如此重要了嗎?你寧願自己死也不願他受到傷害?為什麼?”那句為什麼,問得艱難。

漫夭道:“因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腹中孩子的父親,也是我這一生中唯一愛的男人。我可以為他生,亦可為他死。”

唯一愛?她說:唯一愛!

他心中遽然一痛,眼底湧現一種情緒——悲哀,一種從靈魂深處透出的彷彿被全世界拋棄和背叛後的悲哀。可他依舊微笑著,似是三月的春水,溫柔在表,冰涼徹骨。他垂著頭,張了張口,許久都發不出聲音。最後,在咳嗽中,模糊的吐出一句:“你確定嗎?”

“是。”又是一個肯定的答案,毫不猶豫。

而那個“是”字的尾音淹沒在他一陣陡然激烈的咳嗽聲中。

漫夭看著他彎著腰,低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捂著嘴唇,似是想極力抑制住咳音,但卻無濟於事。

他的頭髮垂下,遮住一側臉龐。瘦削的肩膀因隱忍的咳而不停的顫抖,那後背明顯的骨架輪廓清晰異常,她這才發現,他似乎比三年前瘦了許多。忽然,一滴豔紅的血滴在車板上,在他腳邊濺開,漫夭一愣,疑惑的蹙眉,她似乎並沒有說什麼過分刺激他的話,他至於如此激動到吐血?抿了抿嘴唇,對於這個男人,她真的不想心軟,她甚至惡毒的想,如果他就這麼死了,她是否就自由了,就可以立刻去見她的無憂了?

心中做此想,但不知為何,嘴上卻說了一句:“我去叫小荀子。”說完,她嘆氣。

“不用。”她剛起身,手被他一把拽住,他的力氣依舊很大,手指蒼白,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