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坐著,也望著面前的杯子,不說話。
過了一會,容齊才抬眼看她,眼神複雜難辨,緩緩開口道:“近來邊關局勢不穩,今日早朝,大臣們提議,讓你去臨天國和親。”
容樂捧著杯子的手輕輕一顫,微微抬眼,對上容齊眼中掩飾不住的悲傷痛楚,她咬了咬嘴唇,“好。我去。”
她輕聲說著,語氣卻是堅定。容齊雙眼一睜,溢滿驚詫的眸子薄怒暈開,手中滾燙的茶水灑了出來,燙紅了蒼白的手卻不自知。
她心裡知道這不過是他來見她的一個藉口,但她假裝不知,假裝看不見他的反映,又道:“我有個條件,我要嫁到皇室。及時不是太子,也得是臨天皇最寵愛的皇子。”
容齊眸光一度再變,他定定望了她半晌,杯中繚繚升起的氣霧模糊了兩個人的視線。
那杯茶,握在手心,始終沒有喝下去,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轉過頭去,比了閉眼睛,起身,甩袖離開。
第二日一早,容樂起床時宮裡一個下人都見不到,她正疑惑,便見一個身材高挑作宮女打扮的人大步進屋,扔給她一套同樣的宮女服,“換上。”
容樂一聽聲音,驚詫到:“皇兄?怎麼穿成這樣?”
容齊蹙眉,催促道:“快換衣裳,我帶你出宮玩。”
容樂眼光一亮,心中微動,她被困在這個皇宮裡已經十年了,早就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天空,但那對她來說,似乎只是和奢望,除非嫁出去。忙換了衣裳,兩人拿著一塊令牌以出宮辦事的名義順利離開。
外面天空廣闊,街道繁華。
容樂彷彿飛出籠子的小鳥,連日的陰霾一掃而空,心情飛揚暢快。她扭頭看著一身女裝走路不自然的容齊,這哪裡還像是一個皇帝?她不禁笑道:“原來齊哥哥還是個美人!”
容齊俊秀的面容微微一僵,但也沒生氣,轉眸望女子笑意燦爛的容顏、清麗靈動的雙眼,他有片刻的恍惚,似是想起之前兩人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幽幽嘆道:“在我心裡,天下間的美人再美,也無人能及容兒你半分。更何況,我是男子,往後不準再用美人二字形容我。”
容樂聽罷笑得愈發的明燦。
兩人找了間鋪子換了衣裳,租了輛馬車,隨意選了個方向,便來到了一個臨河的小村莊。。。。。。。
漫天認識這裡,這便是她和啟雲帝住了四個月的地方。然而,此時此地,那片銀杏樹下還是空闊一片,沒有房子,沒有小院,沒有蜀葵,也沒有石板鋪成的小道。
容樂很喜歡銀杏樹,她繞著那些樹轉了一圈,面色欣喜。
容齊突然說道:”容兒,我們。。。。。。不回宮了好不好?就在這裡蓋兩間房子住下,誰也不認識我們。”他眼中有期盼,有憂傷,那是平常隱藏在深沉背後不可窺見的表情。
容樂眼光一動,隨口笑道:“好啊。”在她看來,他不過是開玩笑罷了。他是皇帝,他怎麼可能離開皇宮,拋下整個國家,與她在這裡隱居?
容齊目現驚喜,一把抓著她的手,不確定的問道:“真的可以?你真的願意?”
容樂愣了愣,慌忙掙脫他的手,又繞著那些樹來回的看,以掩飾她的尷尬和不自然。
容齊再次上前拉住她,扳過她的身子,很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等房子蓋好,我們就在這裡成親。”
她震住,成親?“你在說胡話麼?我們怎麼能成親,你忘了,我們是。。。。。。是兄妹。”她垂下眼,想掩住目中的閃爍。
容齊的眼神不再是當初得知她身份後的哀絕,他眸子一沉,那一貫的溫和與儒雅神色都不見了,只剩下正在急劇醞釀的一場巨大的風暴。
他突然將她推靠到樹上,力道之大,令她的背脊生疼。她蹩了蹩眉,不只他因何突然生氣?變得如此反常。
容齊的手緊緊扣住她的雙肩,眸光暗了些,整個人便欺壓過來。
“你,你。。。。。。”容樂大驚,有些慌亂,結巴的不知說什麼好。
容齊不等她說完,雙唇帶著炙熱無比的溫度堵上了她的嘴,彷彿要將她溶化般的急切。
她愣住,失了反應,腦子開始混亂。那股陌生的悸動令她的心咚咚直跳,彷彿不是她的。
一陣宣洩心中憤怒的狂吻過後,他開始變得溫柔。稍稍離開她的唇,用舌尖挑弄著她的嘴角,她如被電流擊中,身子輕輕一顫。她掙著眼睛,望著僅在咫尺的俊臉臉龐上專注而陶醉的神情,她忽然想就這樣忘記一切,與他相守,也沒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