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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帶著面具的黑衣男子的眼神悲中常痛,半張面具下的嘴唇顫抖著沒叫出的“主子”二字,她看得清清楚楚。

蕭煞身軀一震,心裡就那麼生生被扯開一道口子。

漫夭衝著他擺了按手,語帶疲憊道:去罷。”

沉緩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蕭煞慢慢走出了清謐園,剛出門口,只覺耳側一道勁風襲來,冷芒閃耀而出,直刺心口,他眉頭一動,反射牲地避開鐸芒,用手架開來人的長刻,反手一掌便拍了過去,正中來人胸口。

只聽噹啷,一聲,鐵器擊地夾雜著那人的一聲悶哼。

蕭煞定睛一看,怔了怔,皺眉道“泠兒?你這是幹什麼?”

泠兒踉蹌著大退三步,捂著受創的胸口,扭頭狠狠地瞪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責備,氣道:“我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殺了你。你“你真該死!”主子中刻落湖,戴面具的黑衣人飛奔而來,那緊張和悲痛的眼神與她同出一撤,她也許迷糊,也許貪玩,但她並不笨,那樣奇怪的神情,熟悉的氣息,令她隱約覺察出這人的身份,但她並不確定,直到方才她躲在外面聽到主子說的話時,才肯定那人就是蕭煞。要不是怕主子難過,她真想直接衝進屋裡去。

蕭煞撇開頭,閉著嘴又不說話了。夜晚很是寧靜,空氣炎悶,連呼吸都帶著灼燥,悶悶地堵在心口,讓人喘不上來氣。

泠兒又道你為什麼要瞞著主子做這些事?是誰讓你做的?如果皇上知道你傷了主子,他一定會懲罰你的。”

蕭煞嗤笑一聲,看著泠兒單純的眼睛,冷冷道:懲罰?哼!你要真是為她好,以後就別再給他傳訊息,皇上”,不是你用眼睛看到的那種人。你自以為這樣是為她好,但遲早會害了她。”

你胡說!”泠兒見他不但不回答她的問題,還說啟雲帝的不是,愈發的生氣道:皇上是最疼主子的人,他是主子的哥哥,絕對不會害主子的。

蕭煞譏諷冷笑,因心中有事,不想與她多做料纏,便錯過她大步離去。

翌日,臨天皇偷旨,塵風國王子身體不適,賞花宴延後七日。漫夭在床上躺了四日,才漸漸好了些。這四日,傅籌每天下了早朝便回來陪著她,對她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七日後,賞花宴設在京城北郊之地。雲蓮山避暑別宮是專供臨天皇及其嬪妃、皇子公主們做度暑之用雲蓮山鍾毓靈秀,清幽雅靜。別宮內亭臺樓同,假山怪石,建造得精美絕倫;雲橋曲水,竹林碧湖,幽靜如畫。晚宴設在聖蓮苑,苑中有一個巨大的碧塘,碧塘中央三座水臺樓閣呈三角形淩水佇立,設計精巧自然,並相通相連。樓臺四月翠碧色蓮葉鋪滿整座池塘,完全看不見渾濁的水面。六月蓮花齊放,各色爭豔,美不勝收。

漫夭隨傅籌到來之時,離開宴還有多半個時辰,但觀荷殿已是熱鬧非凡。殿中文武百官及女眷們分聚幾處,聊得甚是起勁,殿內氣氛融洽極了。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些精心裝扮過的官家貴族小姐們,只見她們一個個的環肥燕瘦,妝容俏麗眼中盛滿期盼幢憬的神色,偶爾嬌笑幾聲,以袖掩面,作嬌羞狀,真真是人比花嬌,壓下一碧池的蓮色。賞花賞花,原來賞的並非池中之花,而是美人。漫夭想起傅籌說過,臨天皇設此宴會有兩個目的,其中一個目的是為塵風國的王子選妻,而另一個目的不知是什麼?

見傅籌與漫夭到了,眾人立刻都笑臉迎了上來,官面寒暄幾句。

漫夭今日穿的是僖籌特意為姒準備的一件月白色雲錦緞袍,流紗廣袖,一看便知是難得的珍拂之物。她墨髮盤起,簡單挽了一個鬃,看起來隨意自然又不失高貴之氣。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夫人一見漫夭便熱情的擁上來,滿臉堆笑道:這位就是容樂長公主了吧?果然生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再配上這身打扮,跟天仙似的!怪不得離王不近女色的禁忌都被您給破了。今兒晚上有您在,這些郡主小姐們也就刺下湊湊熱鬧的份兒了。”她最後一句話故意壓低聲音,但旁邊的人還是聽得清楚。

漫夭身子一僵,那位夫人明褒暗貶的幾句話聽起來是讚揚,其實就是說她已經嫁了人,還不安分,王子選妻,她這有夫之婦就該把自己打扮的普通點。她微微蹙眉,不用望就知道所有女眷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似乎她才是她們最大的對手。

這位夫人真會說笑,容樂已為人婦,怎能跟各位如花似玉般年紀的小姐們相提並論。”她不著痕跡地掙開那位夫人拽住的衣袖,雅持著表面的禮儀,應對得不鹹不淡,倒是平了一眾人莫須有的敵意。另一名夫人上前笑道:“公主今日這身衣裳真好看,是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