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他追了重囚十分鐘身後還是沒有警察追來,夏今淵已有了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
一輛後面裝有行李架的吉普車從身邊呼嘯而過,錯身間緊前方跑的夏今淵發現吉普車車窗玻璃突然搖下,並伸出一隻男人的手臂……
似預料到什麼,反應極快的夏今淵大吼,“把手縮回去!”
他大聲吼著,吉普車裡的年輕男男女女包括司機在內一共四人都聽到了,伸出手臂的年輕男子繼續把手伸出外面,放肆大笑,“媽的,老子還想和他擊個掌了,他媽的竟然還讓老子把手收回去。“
“你丫的,你在車上坐,他在路上跑,你丫還想和對方擊掌,擊什麼?擊空氣?”開車的年輕男子大笑,陽光穿過車窗玻璃,他的耳邊扣出幾道璀璨的光。
那是耳釘上鑽石折出來的光,右耳兩個,左耳三個。
四個年輕人不過二十一二,正在放肆揮霍年華的時候,他們有揮霍的資本,有足夠的財力物力來支撐他們揮霍。
“哦『操』,癟三兒,前面還有個跑的,要不要擊個掌啊!”
旅途太過無聊,就想尋點事兒做,管他刺不刺激有沒有危險,只要他們想了那就去做。
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有危險,純屬找點事做。
“『操』,跑得跟兔子似的,小爺下車和他擊個掌。”手臂伸出去的年輕男人單手撫額一把碎髮往腦後梳去,動作瀟灑且有意弄發帥氣的意圖。
坐在旁邊抱著一個枕頭的年輕女孩笑到彎腰,那染黃的長髮垂著肩頭垂頭,隱約能見一張化了濃妝的臉,還有一抹豔紅掠過,那是嘴唇的顏『色』。
女孩直了腰,同樣抬手做了個往額頭梳頭髮的動作,比起年輕男孩的帥氣,女孩的動作則多了幾分嫵媚,嫣紅的唇勾起,笑咯咯道:“你們真一個比一個無聊。”
“小爺開了六個小時車,早他媽無聊到蛋兒都發黴,小子,給爺停車!爺下車和兔爺們擊掌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癟三兒,你丫敢不敢下車當著人家面兒叫兔爺們。”開車的年輕男子笑聲更大,“你丫敢叫,老子給當一天孫子!”
“哦『操』,幹了!停車停車!”收回伸出車外的手,被朋友們戲稱“癟三兒”年輕男人子拍著主駕座位頭枕,“丫的,就等你給老子當一天孫子。”
車內兩女孩笑到花枝撩『亂』,咯咯的笑聲回『蕩』車內。
夏今淵看到伸出在車外的手臂收回,提到嗓子眼裡的心將將放下,結果……
飛馳的吉普車來了一個緊急剎車,發出尖銳“吱咯”聲停下,包括司機在內的四人因慣『性』全往前栽去。
嬌俏的罵聲,粗野的咒聲傳來,車門開啟了。
“開車!開車!前方殺人犯!”心裡狠罵一聲“媽的”,夏今淵嗓門扯大到脖子青『色』血管全部猙獰浮現。
他距離在逃重囚還有不過三十米,是拼了他所有的力量把距離一點一點拉近,然而,橫生的變故讓夏今淵哪怕有所預感,他也無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