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班的班長點頭,他們剛才也發出朝他們掃來的步槍鐳射點,紅紅的小點雖然沒有照到他們身邊,可那個小紅點……到現在還朝他們所在方向亮著呢。
山下,葉簡一個人望著前方小由漸漸變大的黑點,而和她一起放哨的副班長進了帳篷喚醒早入醒的女兵們。
等血狼特戰隊的男兵走近,二十名女兵整整齊齊站在帳篷前面小空地裡,個個執槍肅目,讓靠近他們頓感壓力。
不是普通的女兵,這群女兵絕對不普通。
血狼特戰隊的男兵們個個臉『色』都繃緊,連步伐都不禁變得更有力道,女兵氣勢如此強大,他們怎能落後呢。
葉簡的視線一直沒有落到夏今淵身上,她的視線一直都在胡隊長身上,直到走近,才將視線慢慢落到夏今淵身上,倆人對視,彼此微地頷首,算打了招呼。
她知道他為何而來。
“葉教官,這位是本次對抗的胡隊長,這三位是胡隊長隊裡的三個班的班長。”祝連長引見各位熟悉對方,“這位是我們女兵班的葉教官,她身後就是明日和血狼特戰旅戰士對抗的女兵們,來來來,大家相信認識認識。”
“你好。”
“你好。”
葉簡、胡隊長同一時間伸手,再同一時間收回手,那邊男兵們列好隊,從一開始一直到最後依次走過和所有女兵們握手。
對抗還未開始,大夥兒先客客氣氣的,沒有必要見面直接針鋒相對。
目前大夥兒還是同一個軍種的,到了明白才分“敵我”。
男兵們一一和女兵們握過手,集合時,男兵們都默默對視一眼,還有的男兵暗中『摸』了『摸』虎口與指間。
意思是,握手時他們能夠感覺到女兵們指間、掌心有厚繭,那是經常握槍才有的槍繭。
虎口位置雖然沒有碰到、看到,可掌心、指腹都有厚槍繭,虎口位置的繭子必不會薄。
女兵拿槍很常見,但,女兵手中有厚槍繭便少見了。
血狼特戰旅的特種兵們暗中交流,女兵班也同樣如此,高笑輕聲道:“我好像感覺到殺氣了。”
“別說話。”邱彤提醒,不是隻有高笑一個人感覺,她也一樣,其他女兵們都一樣。
臉『色』已漸漸凝緊,都知道等待她們的是一場硬戰。
簡單介紹後,男兵們抓緊時間紮起帳篷,女兵們想去幫忙,男兵們笑著謝絕,葉簡便讓女兵們回帳篷休息,留下兩名女兵放哨,自己則走出帳篷。
放哨的哨兵是班長陽珍,見到葉簡從帳篷裡出來,心口一緊的她忍不住喊了一聲“葉教官”,她好像感覺到一些什麼了。
葉簡停下,與她面對面站著,“明天就開始對抗了,我這個教官幫不到你們什麼,全靠你們自己了。”
伸了手為從陽珍的頭盔開始整齊,一邊說著,一邊為陽珍整齊著裝,“你是班長,也是老兵,你要照顧好班裡每一名戰友,有什麼事要及時處理,不能拖拖拉拉失了威信。”
為陽珍整理衣襟,再輕地拉了拉肩膀,再到稍微調查陽珍握槍的姿勢,“身為班長的你是班裡的主心骨,遇事千萬不能先慌,你慌了等於軍心『亂』了,知道嗎?”
“咱們已經走到了今日,明天全力以赴,不必再有什麼心理壓力,把壓力化成動力,幹出一番成績讓軍部知道你們的實力。我呢,就在這裡等著你們的訊息。”
“我和祝連長到前面聊聊,晚點再過來。”
陽珍已經淚流滿面,但她現在是哨兵,連聲音都不能哭出來。
很想問問“晚點再過來會有多晚”,可究竟沒有勇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