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秋並不認可上一名學員所說,看上去繞先安全,實則不可預測的風險更大。
“但這裡是個懸空的架空坡,差不多有三層樓高的高度,如果稍不留神掉下去最小的是骨折。”
“那覺得宋之秋說的有道理,天黑後不可預測的風險太大,而我們下架空坡最少知道可遇的危險。我選擇走近路,從架空坡下面過去。”
架空坡是指山體與山根斷開,上面是實的,下面是空的,不能走,得要繩索放下去才能透過。
徐雯看了眼今晚夜宿的山村,小聲道:“出發之前大四一位師哥告訴我,如果我們沒有抵達村裡的話,就到這裡……”
她指了指電子地圖上面一個位置,臉『色』都有些發白的她聲音更小了,“這裡可是山裡村民世代祖先安息的地方,據說還會有鬼火,我選擇走架空坡。”
最怕到墓地夜宿了,她寧肯選擇一條看上去危險,實際上只需要注意一點的近路。
徐雯的話讓男學員們的臉『色』都微微變了變,那什麼,雖然他們是軍人,相信唯物主義,可心裡頭那個坎……就有點過不去。
宋之秋看向葉簡,最終決定權在葉簡身邊,而且他相信以葉簡的指揮能力,她心裡肯定早有了答案。
“選擇近路,我和副隊長宋之秋先下去,然後你們再下來。這條路以前的師哥、師姐們走過,我們不過重走一遍,小心一點,問題不大。”
“再者,本就是一次考核我們平時訓練是否合格,如果為避開一次逃生繩垂走,而去選擇遠路,並不是明智選擇。”
葉簡將自己的語速放慢,一字一字的說著,不高不低的清冷聲音穿透『性』極強,發表自己的看法,也讓學員們明白到底哪一個選擇最為明智。
她的話讓幾個注重安全,卻漏了核心關鍵的學員不由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兩者擇重,不能撿了芝麻掉了西瓜。
半個小時的休息,十五名學員把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去的螞蟻之類抖掉,起了紅疹的面板塗幾坨清涼油,又將軍靴裡硌腳的細屑、粒石倒出來,你靠著我,我靠著你養養精神便再度出發。
他們得要天黑之前趕到今晚住宿的村莊裡,需要抓緊時間趕路。
到了今天最危險的架空坡,幾名男學員尋到兩根杉樹將逃生繩纏緊,再雙手緊緊握住繩索,雙腳蹬向杉樹確保繫緊。
懸空有三層樓高,一根逃生繩還不能抵達下面,用了三根逃生繩系成這才放到了下面。
“ok,把逃生繩丟下去。緩降器扣上。”
“完畢。”
宋之秋和葉簡把緩降器扣到逃生繩上面,揹包背緊,步槍橫放揹包上面,兩人朝戰友們豎了個表示“一切完畢”的大拇指。
“準備垂降。”
幾名男學員還在上面把系在杉樹的繩索拉緊,所有人目光緊緊盯著開始垂降的兩人,呼吸都屏緊了少許。
這是他們第一次野外生存訓練,一切都得靠自己,如果出現意外也得靠自己來解決。荒山野嶺,人煙罕見的地方誰都不想有意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