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拿著水壺,而左手一直捂住右手臂彎上方,緊緊捂著,好像要抓住什麼般。
船隻開始進入中方境內,晨霧裡,葉簡看到一面鮮紅旗幟迎著晨風颯颯飛揚,顏『色』那麼的紅那麼的耀眼。
這樣的顏『色』她的右手臂彎上面也有,那天晚上,她男人的手放在這裡,並緊緊抓住,直到說出“走……”
胸口扎刀的他太疼了,許多話沒有辦法說出來,只能用手捂住她手臂國旗的位置,告訴她需要以國事為重,也讓自己知道的“國”在他心裡的分量。
無論他身在何處,他的心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國”,連身傷重傷都不忘『摸』一『摸』國旗。
夏隊,我在我們的國裡等著你回來!
看著晨霧裡越來越鮮紅的旗幟,葉簡緩緩站了起來,身後傳來整齊的腳步聲,葉簡轉身,步伐堅定走過去完成列隊。
“敬禮!!”
g3嘶啞卻氣勢磅礴的聲音響起,所有隊員目光堅定凝望那面隨風飛揚了國旗,“唰”地一聲抬起手臂,敬上軍禮。
他們回國了!!
q王,我們回國了,也請你早日回國!
登船迎接他們的邊防武警胸膛挺起,手執鋼槍,下巴微抬,和敬禮的特種兵們一起目光堅定不移的看著那鮮紅旗貼。
勝利歸來,不辱使命!
辱我國者,雖遠必誅!
早上七點過幾分,邊防輯毒總隊隊長徐毓來電,雲豹突擊隊隊員保護兩名女兵已經順利回國,會在邊防總站短暫休息後去邊防醫院接受體檢。
接受體檢的周以瑾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哭了起來,給她檢查身體的女軍醫見此,輕輕按揮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讓這名女兵好好哭一會兒。
有時候哭也是個人情緒的自我調節,哭一哭會更好。
葉簡比周以瑾晚一個小時回國,她也入住了邊防總醫院,把自己的情況的醫生說完,先做了一個腰部ct,然後才去醫生那裡把扎進小腿裡的斷刺一一挑出來。
她把褲角紮起,平躺到病床上,旁邊拿著醫用托盤的護士都不忍心別開視線了。
那一雙小腿從膝蓋以下就沒有一塊完成面板了,被尖刺拉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線,還有好幾處甚至皮肉都撕了下來。
就這樣,陪同她一起來檢查的男兵還說……他看過,問題不大。
問題不大嗎?
小腿都沒有一處好的,還叫問題不大?
那要什麼情況下才叫問題大呢?
還有她舌頭的傷,雖然縫合好了,檢查的時候都替她痛呢。
挑刺的醫生一邊套著白『色』醫用手套,一邊葉簡道:“需要洗手生理鹽水把傷口清洗一遍,然後才能挑刺,會有一點痛,忍忍就好。”
他說著又看了眼躺著的女兵,嘆道:“不能用麻醉針,痛的時間會有點久。我儘快加快。”
“好。”閉著眼睛的葉簡微笑回答,這些痛忍一忍就過去了,沒有多大的事。
k7說沒有多大的事,葉簡自己也認為沒有多大的事。
清洗傷口都用了好幾瓶生理鹽水,手術鑷子夾著消毒棉團洗著擦著,醫生都不敢太用力,一邊的護士生怕葉簡受不了,不停道:“再堅持一會,快好了,很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