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身戰場的“實習兵”根本沒有什麼時間來害怕,據起手中步槍,手指扣動扳機一次又一次完成『射』擊。
“換彈匣,掩護!”
“左右夾擊!斷後!”
“收到!前進!”
“左側,攻擊!”
“收到!”
“前後『射』擊!快速前進!”
上了戰場便沒有退路的他們開始利用自己訓練所學一切技能,為自己生而戰,為勝利而戰。
沒有回頭路可走,擺在他們眼前只有一條路:戰!
古為征戰幾人回?
沙場已點兵,戰鼓已擊響,就算無人回,亦戰!
帶著死神氣息破空而來的子彈拖著長長火尾從腦袋上方擦過,鼻尖彷彿聞到了硝煙氣味,臥倒、趴下,『射』擊,整個戰術動作行雲流水,極其剛猛。
初次出國征戰的特種兵更深刻體會到死神在耳邊呼嘯而過的極速心跳感。
『露』指手套下面的雙手滿掌心的汗水,至於身上……更不肖多說,汗水都已把頭盔帶打溼,全身上下幾乎都溼透。
趴到滿是灰塵的地面,前方火力反擊讓他們連頭都沒有辦法抬起,代號“二十六”的實習特種兵緊緊壓低頭部,高挺的鼻尖都壓抵著地面,呼吸間全都是讓嗓子眼澀緊的灰塵。
“趴緊,別抬頭!”
身邊傳來屬於青鳥的清冽聲,很穩,不見並點慌張,彷彿面對的不是槍林彈雨,而是訓練所用,一定範圍內沒有什麼殺傷力的空包彈。
她太冷靜的,冷靜到和身經百戰的老兵沒有區別。
感覺到火燙火燙彈頭從身邊擦過的二十六號很想問問她,是不是經常執行類似任務,所以,一點兒都不曾害怕?
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年青鳥秒殺他們三十名男兵時好像還是一名大一軍校生,算算時間,這會兒她還是一名軍校生。
身為軍校生的她到底怎樣做到面對擦頭而過的子彈,還能一如即往的冷靜呢?
趴緊頭,嘴角邊『露』出苦笑的二十六號有些胡『亂』想著,他覺得自己需要找點事情想想才成,不然……聽著實彈聲,他心裡真有點發『毛』。
天天想著要上戰場,要和真正的敵人幹一場,天天以為自己上了戰場必定是位曠世大英雄,天天這麼想著,做夢都這麼想著。
然而等到真正上了戰場,才知曉所謂的英雄夢不過是好日子過多了,有精力瞎想的白日夢。
上了戰場沒有英雄夢,有的只是想著怎麼把敵人打敗,想著怎樣活著回去。
如今他算明白為什麼隊長說他們這群沒有上過戰場,沒有真正殺過敵的“實習兵”沒有資格叫他“隊長”。
明白過來只有真正上過戰場的兵,才知曉活著有多麼艱難。
火力依舊很猛,猛到葉簡、織雀、白鶴三位老兵都被密集子彈打趴到一動不動,織雀與白鶴一起,兩人身後是“十八”“十六”兩名實習兵,葉簡、二十六號則在織雀、白鶴另一側,三撥人呈三角形陣形。
十八、十六兩人守著兩個口子,發現不法分子從後面『摸』索過來,架起手中步槍朝著飛奔而來的黑影打出一梭子彈,頓時傳來數聲沉悶倒地聲,數道前進的黑道倒下三人,還有幾個趕緊閃到角落裡,再到舉槍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