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得太突然,子彈來得太快,突然到接應黎初海的人有那麼一瞬間的『亂』,太快到讓這些人還沒有做出反應,就已經倒地一波。
有硝煙有血的地方就是戰場,而這艘行駛在大海的貨輪成了戰場,成了正與惡的較量。
子彈來臨,死神降臨,長長鐮刀揮起揮落無數“惡”已經全部消亡,血,蜿蜒流著,暴怒的聲音大吼著開始了反擊。
這些人先盲打,直接用手裡的槍朝各個方向『射』擊,有人則將船上照明裝置打壞。
船上的照明裝置被破壞,巨大的貨輪一下子暗處了黑暗當中,兩腿中槍的黎初海由兩名保鏢扶著,一名保鏢警戒迅速轉離。
被黑市保鏢抬著飛快離開流彈中心的黎初海在閃躲間終於漸漸感覺到了疼,剛中彈的那刻,其實感覺不到有多疼,子彈太快太狠,『射』碎膝蓋骨再貫穿出去,那瞬間有點像膝蓋被悶地撞了下,接著失去感覺。
這會兒,黎初海感覺到了疼,巨大的疼意撲天蓋地襲過來,險些疼到暈了過去。
他也是個人物,那麼痛的情況裡,他的大腦還能保持清醒,戾氣質問身邊的保鏢,“媽的,這就是你說的安全?被人混到船上,你他媽還說安全!”
如果現在沒有在船上,如果黎初海沒有負傷,如果他身邊還有其他支援,那麼,被他質問的保鏢現在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可現在,黎初海深知自己處境不妙,需要剋制,巨疼一浪接一浪而來的黎初海只能把心裡的熊熊怒火忍下來,再大的火也就匯成一句質問。
被罵的人不敢抬頭,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一切都沒有問題,怎麼會出事了呢?
黎初海知道自己現在還需要他們保護,沒有再繼續罵下去。
現在不是罵他們的時候,有什麼事等他脫身後再來解決,眼下當務之急是要脫身。
“找個地方給我止血!讓外面先頂幾分鐘。”痛到肌肉都抽筋的黎初海後背靠著自己帶入境的保鏢,嘴裡不斷髮出急促的抽氣聲,又咬著牙繼續強忍,用自己這輩子的硬氣撐著。
他需要好好想想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摸』到了船上?
為什麼知道他會上這一條船?
家裡老爺子既然幫了他,肯定不會把他的訊息洩『露』出去,那麼,到底哪一個環節出了錯?
疼到額頭大汗直冒的黎初海腦海裡不停思考著,他想要找出到底哪一個環節出了錯,讓他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此時,整艘貨輪被子彈聲籠罩,入睡的船員雖然沒有見過混『亂』槍戰,但他們畢竟長年海上作業,也去過一些危險地方,多多少少知道一點,故而,聽到外面突然間傳來像鞭炮般的聲音,最初個別人還想從狹窄的床上爬起來出去看看,但有點經驗的船員阻止了他們,讓所有人都不要出去。
現在還在我國海域,突然出現槍聲絕對不可能是海盜什麼,如果不是海盜又有槍聲,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槍聲沒有出現在他們船艙裡,那麼,他們就算再慌也不能隨便『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