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批評瞬間就讓葉簡清醒了過來,清醒過來後羞愧、自責就像『潮』水一樣湧上心頭,讓她都羞於面對自己的哥哥。
敬了軍禮後,葉簡沒有再逗留返回房間好好反省。
她一離開,俊顏淡冷的黎堇年望著緊閉的房門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兒長腿才邁動幾步,坐到房間裡唯一的椅裡,抬了手輕輕捏著俊挺鼻樑。
他並不想批評自己唯一的親妹妹,可當她犯錯的時候,身為兄長的他必須要站出來,非常嚴厲告訴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可以寵她,但絕對不能毫無原則『性』的溺寵,可以給予她一切,但絕對不能明明看到她的錯,還視而不見。
他做不到!
寧肯被她記恨,他也必須要嚴厲批評,這才是真正的寵愛,才不會害了她。
不過以妹妹的心『性』,她肯定不會記恨自己。
就剛才的神情來看她並沒有記恨什麼,反正是被自己罵醒,有了一臉的羞愧。妹妹的悟『性』相當好,經過此次提醒,想來以後不會再犯這種事後讓自己回想起來同樣失望的錯誤。
夏今淵曾對他說過,葉簡從來不會在同一次錯誤上面再犯第二次,他也絕對不會再給她同樣的錯誤犯第二次的機會。
他的想法與自己倒是一樣,都不希望她同樣的錯誤再犯。
第一次就必須得剎住,把死而復燃的零星苗頭連根都要拔起來,把她身上多餘的樹椏修剪,如此才能更加茁壯成長。
更何況,她不是普通的軍人,她以後是一名特種兵,不,她現在就是一名特種兵了,還是一名執行高危任務的特種兵,每次執行任務都是自己把腦袋擰到自個手裡的那種,若不將她好好修剪,小錯日積月累最後將鑄成大錯,到那時候再改,人已毀!
鼻樑處被用力捏到有些發熱發燙的黎堇年長長的吐出口氣,批評葉簡的同時,他自己心裡其實也不好受,這會兒靜靜坐了會才稍微緩過來。
葉簡那邊卻沒有緩過來,不是因為被嚴厲批評而沒有緩過來,皆因為自己不知不覺犯下的錯誤而一時半會無法原諒自己。
半掩的房門裡傳出韓島國女學員的聲音,手都已經放到門柄上面的葉簡輕地頓了下,把呼吸和狀態調整了一下這才推門而入。
房間裡的三人聞聲都抬頭看過來,塌鼻樑的女孩咬了咬下唇,心有不甘的看了葉簡一眼,老老實實整理好她們之前沒有收拾的行李。
而那邊秀氣點的韓島國女學員突然間朝葉簡微地笑了笑,釋放和好的善意,並用英文問候,“接下來幾天多多打擾了,我是韓島國陸軍軍官學校的李善利,很高興能認識你和田沁。”
她又碰了碰那邊一言不發只整理自己行李的女學員,那名學員臉上寫滿了不高興與不情願,但還是向葉簡打招呼,“你好,我是陸軍軍官學校的劉恩娜。”
葉簡看向了田沁,田沁嘴唇嚅動,無聲無息說了四個字“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只比葉簡早三分鐘進來,進來也就現在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