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幾口綠茶給自己壓壓驚的夏總司令不緊不慢開了口,“我昨晚和傅工聊了會兒,順便提了句小葉今天下午四點左右到敦城。你說,屆時傅工和老六會不會碰面?”
“未來岳父會不會暴打未來女婿?父女倆人兩年多不曾見面,本應是促膝長談。突然蹦出個臭小子,如果傅工出手暴打老六,身為父親的我很能理解。”
“但願老六能扛住未來岳父的暴打,被打也別指望我還出面收尾。老六皮實,以前我想揍他,每每都被老爺子指鼻子罵,若被未來岳父暴打,老爺子只能捏鼻子認了。”
“……”深呼吸的楊少將嘴角動,嘆道:“總司令,我也挺能理解為什麼每次阿淵都和您急到想幹一架。”
“天下底也就您盼著自個兒子被未來親家暴打,還樂呵呵了。說句不怕您生氣的話,您也算父母裡的異類。”
夏總司令想了想,並不覺得自己乃父母裡的異類。
大手揮揮,不以為然笑道:“老六是個欠揍的,被未來岳父收拾一頓,讓他以後不敢再欺負小葉。想想岳父的拳頭,他啊,就得老實點!”
“打小頑皮,小葉能將他鎮住,我這裡……”點了點心臟位置,夏總司令端著茶杯,笑到一臉輕鬆,“踏實,很踏實!”
夏今淵的皮可讓夏總司令至今心理陰影依舊,哪怕如今的夏今淵身為一隊之長,執行大大小小任務無數,但在夏總司令心裡,無論夏今淵將取得多大成就,還是那個讓自己不能放心的頑皮小子。
身為父親的夏總司令並非父母裡的異類,只是關愛獨子的方式不太一樣,不放任,也不過多幹涉,必要時候他同樣會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獨子。
至於接下來夏今淵會不會被未來岳父暴打,夏總司令很期待,並讓楊少將不許告訴夏今淵即將面臨什麼。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除非他自己忍著,到部隊裡再和小葉見面。
可能嗎?
不可能!
所以,通不通知又有什麼區別呢?
面對父子之間的趣味,楊少將也沒有打算去破壞,兩父子都不嫌累嫌麻煩,甚至樂此不疲,他何必去破壞呢。
中午一點左右抵達敦煌機場的夏今淵直奔火車站,比起葉簡坐四十八小時火車,夏中校直接拿自己工資補貼機票錢。
此時,前來接女兒的傅爸抵達火車站,並請勤務員吃了餐便飯,在火車站換了間乾淨點的賓館開了兩間房,一間給勤務員休息用,一間給自己休息用。
勤務員接下來還需要開車,自然要休息好。
而傅爸連續兩個通宵,不想讓葉簡看到他臉上疲倦,同樣抓緊時間休息。
原本會提前見面的未來岳父與未來女婿就這麼錯過。
等待過程間來往經停的火車不泛有穿著軍裝的軍人出站,也有女兵,提著行李,揹著背囊走出站。
女兵們會先去兵站報道,等人齊後由兵站統一安排去連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