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朝李娥一笑,胸口悶著痛的王桂站起來,輕飄飄道:“我給你們下把麵條吧,我家那口子晚上要出去玩兩把牌,早早讓我把晚飯給煮,只能委屈妹子吃麵條了。”
李娥也站起來,皮笑肉不笑地道歉,“那辛苦你了,今晚我同小妹睡樓上吧。”
接著又看了眼敞開的大門,一邊朝門口走去,一邊說:“這麼晚誰還會上門買東西,大晚上的開著門,城裡來的小妹只怕有點怕,我去把門鎖了。”
意在防止葉簡離開。
這時候王桂再對李娥有意見也得放下來,“成,再反鎖一下吧,最近街上不太平,縣裡的地痞混混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都敢跑到別人店裡頭要錢。”
“妹夫愛晚上出去一塊兒玩牌,那你一個人在家當心,別被人欺負了。”李娥話裡有話刺了幾句,水『性』揚花的女人,難怪縣裡頭的地痞混混愛往你家跑!
門鎖好,李娥說了句“她去廚房看看”,便放放心心讓葉簡一個人待著,自己則跟著一併進了廚房。
葉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邊盈著的淺笑瞬間變得冰冷刺骨,接著,她也悄然起了身。
同李娥、王桂兩人周旋,對她來說並不是件難事。
“喲,咱家小,可別髒了你的衣服。”把鍋子涮到“嘩嘩”作響的王桂陰陽怪氣的說著,力氣大到好像要刷掉李娥一層皮,“大委員來電,明天大清早會派人過來接你,問你東西都帶齊了沒有。”
也不知道大委員怎麼樣的,一個快四十歲的女人還真惦記到心裡頭了!
李娥沒有進廚房,靠著門邊懶洋洋的彈著指尖蓋,“都帶了,還有沒有說別的什麼?”
“別的什麼倒沒有說,就你上回出的破主意,把進村的幾個警察處理掉,這下可好了,把大委員忙得團團轉!”王桂把鍋刷得更用力了,恨不得把鍋透底般。
估『摸』把鍋當成自己看不順眼的人涮了。
一聽她又提上回的事,李娥的臉『色』沉下來,“事情不都已經解決了嗎?怎麼,有問題嗎?”
外面,葉簡握緊了雙手,烏黑的眸子裡寒光陣陣,有如鋒利刀片劃過。
犧牲的警察竟然是被李娥害死的!
後背貼著冰冷牆壁的葉簡輕地吐出一口濁氣,繼續細細聽著裡面傳來的說話聲。
突地,葉簡腳步移動,以最快又輕巧的速度回到原來位置。
輕輕走出來的李娥偷偷朝外頭瞄了眼,見葉簡好端端坐著,這才放心返回廚房。
“有什麼好看的?都到你手裡了,她還能逃跑不成?”王桂直接用手抓了把蔥花灑到碗裡,扭頭看了眼謹慎的李娥,壓低了嗓門嘲諷道:“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最近小縣城裡不太安靜,我汽車站裡的牌友說了,最近時不時有些瞧著不像普通人過來。”
聽到李娥心裡頭一跳一跳,自打村裡頭把幾個警察給處理乾淨,她心裡頭沒有一日能安穩下來。
原來還要晚兩天才能過來,當天接到電話便立馬動身,別的什麼都沒有帶,僅帶了存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