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慶則是坐在他身前的椅子上,一雙細長的眼裡閃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說吧,誰指使你來的?”吳長慶手裡把玩著一把嶄新的駁殼槍,冷冷的問。
黑褂子的中年人裝作無辜模樣,急忙的解釋:“長官,我就是一個從張家集過路的,什麼指使我聽不明白呀。”
“那這槍怎麼回事?”吳長慶指著手裡的駁殼槍道:“你一個平頭老百姓懷裡揣著槍,不要告訴我這是防身用的吧?”
“長官明鑑啊,這還真是我去黑市買來防身用的,這年頭沒個防身的東西誰還敢出來走動。”
“呵,你還來勁了是吧?”
吳長慶也沒想到黑褂子中年人這都被抓了現行了還在這死皮賴臉的狡辯。
“我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出你背後的人,還有同夥,我可以饒你一條生路,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吳長慶殺氣騰騰的警告。
黑褂子中年人卻是死咬著不鬆口:“長官,我真是過路的。。。。。。”
“啊!”
黑褂子中年人話還沒說完,一個穿著防滑釘的大腳丫子就踹在了他的身上,這鞋子可是繳獲的小鬼子的,不僅僅穿著結實,踹人更舒服。
“說還是不說?”吳長慶站起來冷冷的問。
這重重的一腳踹的黑褂子中年人痛的是齜牙咧嘴嗷嗷叫:“你怎麼打人吶,我要要楊長官告你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吳長慶從腰間的刺刀鞘裡拔出了寒光閃閃的刺刀,邁步走向了黑褂子中年人:“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硬還是老子的刀子硬。”
“你。。。你想幹什麼?”看到手持刺刀,殺氣騰騰的吳長慶,黑褂子中年人心裡也有些發虛。
“摁住他!”
吳長慶吩咐一聲,兩名冷笑的弟兄就將掙扎的黑褂子中年人重新的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噗哧!”鋒利的刺刀稍稍受阻後就扎入了黑褂子中年人的大腿,。
劇烈的疼痛感襲上腦際,黑褂子中年人痛的大叫了起來,他沒想到吳長慶真的敢動手。
“說不說?”吳長慶拔出了染血的刺刀,盯著痛呼的中年人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說我還會繼續的扎,我看你的血能夠流多久。”
看著笑吟吟的吳長慶,黑褂子中年人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壓迫感,恐懼在他的心裡蔓延,他現在毫不懷疑削瘦的吳長慶會那麼做。
“如果我說了,你們必須放了我。”黑褂子中年人最終還是妥協了,咬了咬牙道:“不然的話,我就是死也不會說的。”
“噗哧!”
“啊!”
黑褂子中年人的另一條大腿上再次被刺刀扎出了一個血窟窿,而另一側鮮血流淌出來,浸透了褲子。
“你還不明白你的處境嗎?你沒有資格討價還價。”
吳長慶說著晃了晃手裡帶血的刺刀,笑著問:“這下一刀你覺得應該刺哪兒好呢?”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面對心狠手辣的吳長慶,黑褂子中年人再也扛不住了幾乎是帶著哭腔在喊,他覺得自己倘若要死咬著不說,真的會在這裡慢慢的流血而亡。
吳長慶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擦了擦帶血的刺刀,重新站起來回到椅子上坐下:“說吧。”
“我的傷口需要包紮,痛啊。”黑褂子中年人顫巍巍的道。
“你說快點說不定還能搶在流完血之前給你包紮,你要是再耍花招那就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了。”吳長慶並沒有為黑褂子中年人包紮的意思。
惡魔,簡直就是惡魔,黑褂子中年人現在已經後悔不迭,自己不應該來張家集的。
他低谷了楊凌他們的反應能力,得知發生命案後,排長花狗第一時間封鎖了各處出入口,讓黑褂子中年人他們沒能逃走。
而他們想鼓動村民們一起出去,想趁著混亂跑出去時,誰知道楊凌及時的趕到了,而且目光如炬,將他從人群中給揪出來了。
速度快的他都沒有來得及掏出隱藏的駁殼槍,就被兩個游擊隊的官兵給摁住了逮了一個正著。
“我是聽維持會命令的便衣隊,他們下令讓我們阻止各村的青壯加入游擊隊,所以我們就想威脅他們的家裡人,嚇唬他們退出游擊隊。。。。。。”
黑褂子中年人現在是徹底的害怕了,將所知道的東西像倒豆子一般給說了出來。
“你們的同夥現在在哪裡?”吳長慶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