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撲了過去。
黑田一郎也是怪叫一聲,舉著軍刀迎面對沖,那名持槍的游擊隊弟兄則是緊張萬分的瞄著黑田一郎,擔心自己的長官受到傷害。
鐵匠和身軀矮壯的黑田一郎就像是兩頭髮狂的蠻牛一樣,沾滿血跡的滾馬刀和鬼子少佐黑田一郎沾染灰塵的軍刀狠狠的碰撞在一起,迸濺出了一連串的火星。
鐵匠手中的滾馬刀順著鬼子的軍刀刺溜的拉出一串火星後,不顧手臂上傳來的震麻,身軀衝擊力道帶動刀身順勢前撲,刀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黑田一郎的脖頸上抹過。
雙方的身軀交錯,一股溫熱的鮮血從黑田一郎的脖頸上飆飛了出來,他的脖頸出現了一道猙獰的血口子,正像是噴泉一樣向外噴血。
黑田一郎踉蹌的向前走了幾步,捂著自己冒血的脖子頹然的撲倒在地了,抽搐了兩下不動彈了。
鐵匠一刀就斬殺了鬼子的少佐黑田一郎,附近的幾個鬼子當即就哇哇大叫了起來,挺著雪亮的刺刀就撲了上來。
此刻站在戰圈旁邊的那名游擊隊弟兄這次反應過來,急忙的拉動槍栓抬搶射擊。
子彈穿透了一名鬼子的左胸,鬼子身軀被子彈的衝擊力帶動的向後仰翻倒地了,但是另外的三名鬼子卻已經逼近了。
面對三名迎面衝到近前的鬼子兵,這名游擊隊的弟兄心急的想再開一槍,但是太緊張,哆嗦的手沒把槍栓拉開。
眼看著三把鋒利的刺刀就要扎到身上的時候,鐵匠就像是一股旋風從旁邊衝了過來,越過這名急的滿頭大汗的弟兄,迎上了這三名鬼子。
鐵匠手中滴血的滾馬刀刀背向上撥開了當頭一名鬼子的刺刀,然後勢大力沉的刀鋒下劈,將鬼子兵的整個左肩就給削了下來。
“啊!”鬼子兵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捂著鮮血淋漓的膀子倒地了,另外的兩把刺刀已經一左一右的扎向了鐵匠。
鐵匠面對刺向自己的刺刀,不退反進,手裡的刀盪開了右邊的刺刀,身子一側避開了左邊的刺刀。
左邊的小鬼子用力太猛,刺了個空,再想收腳卻來不及了,鐵匠咧嘴露出了森森的白牙,手裡的刀尖向前一戳,鬼子自個兒就撞了上來,紮了個透心涼。
刺刀被盪開的鬼子一擊未中,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殺,呀的一聲怪叫,刺刀就再次向鐵匠的身上扎。
鐵匠的刀還在另一個鬼子的身體裡沒拔出來,眼看著就要被刺中,但是鬼子卻被旁邊一個飛撲過來的身影撞飛了,是那名游擊隊的弟兄衝上來幫忙了。
那名游擊隊的弟兄和鬼子一起摔滾在地上了,鬼子矮小壯實,力氣大,而游擊隊的弟兄卻是瘦骨嶙峋。
鬼子的槍被摔飛了,他也不去撿,張牙舞爪的就將游擊隊弟兄摁在了地上,雙手掐向游擊隊弟兄的脖子。
鐵匠這邊一腳踹飛了身前半死的鬼子,順勢將帶血的大刀給拔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手摁住發狂的鬼子腦袋,大刀抵住脖子一拉,鮮血噴了游擊隊弟兄滿臉。
“沒事吧?”鐵匠將滿臉灰塵鮮血的游擊隊弟兄從地上拽了起來,關切的詢問。
“沒。。。沒事。。。哇。。。。。。”游擊隊弟兄滿臉的鮮血,被血腥氣直衝腦際,沒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此刻圍繞著鬼子車隊的殘骸方圓幾百米內全都是混戰廝殺的戰團,硝煙遮蔽,鮮血飛濺。
刺刀對刺刀,槍托砸碎骨頭的咔擦聲,頻死前絕望的哀嚎混雜在一起。
殘存的小鬼子就像是被受傷的野獸一樣兇狠異常,就算被好幾個弟兄圍住,依然張牙舞爪的不認輸。
也有受傷的鬼子分明就剩下一口氣了,依然磕了手雷往游擊隊的弟兄們身上撲,嘴裡還嘰裡呱啦的亂叫。
游擊隊的弟兄們雖然和小鬼子小規模的交過火,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躲得遠遠的打冷槍,以為鬼子實力就那樣。
可是現在和小鬼子這麼正面的一近戰接觸,總算是領教了小鬼子手底下的厲害,無論是拼刺技術還是戰鬥意志,都不是他們能夠比的。
但是有老兵們帶領向前殺,新兵們也宛如初生牛犢一樣,面對兇悍的鬼子不後退。
雙方在公路上廝殺了小半個鐘頭,殘存的小鬼子被消滅殆盡,躺在公路上的鬼子軀體就沒有一具完整的,全被殺紅眼的游擊隊弟兄們給砍成了爛肉。
小鬼子全部躺下了,弟兄們也累的脫了力,渾身癱軟的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就像是渾身被抽空了一樣。
隱蔽在公路一側的醫務隊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