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的嘆了口氣,垂下了手。
這該死的天氣,明明之前還是晴空萬里的,怎麼才一會的時間變作了這樣。
“確實詭異的很呢。”緋色的眉頭輕輕擰起,轉過頭去看著青鸞問道。
“你覺得那一派的妖精能夠操縱霧氣?”
“不知道。”青鸞垂下的眼簾似乎抬都沒有抬,只用術法告訴他們。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妖精的目的是想阻止我們,確切來說,只不過是想拖拖時間而已。”
青鸞的手輕輕的捻起一些茶葉放置水裡,均勻的搖晃著,動作溫柔卻不失力道。
“我們可以慢慢的等,他們總會有露出馬腳的那一刻。”青鸞抬起手,茶水從壺口緩緩流下,叮咚作響。
“那麼我們就要坐以待斃的呆在這裡麼?”水茜的聲音忽然忍不住大了些。“你知道的,過了今天,就必要要到七天之後了,青鸞的身體如何能支撐的那個時候?”
水茜緊緊的咬著唇,她知道萬一不能完成任務會得到怎樣的懲罰,所以她絕對不允許誰任意的想要阻攔他們的行程。
“我出去看看。”水茜說著,就要掀車簾。卻在觸及車簾的那一刻碰到了一雙溫熱的手,白嫩且修長。
“你還嫌不夠麻煩麼?你自己不會術法,留在這裡照顧青鸞,我和緋色去就好了。”望著焦急的水茜,千夏忽然覺得她似乎長大了不少,起碼懂得什麼叫做責任。
……真是笨蛋
“外面都是霧氣,隨時會掉入結界裡,你們這樣貿貿然去和我又有怎樣的區別?你以為在這類術法可以說明一切麼?”水茜有些焦急,就連聲音都微微顫抖。“你們都是一群自以為是的自大狂,該死的。”
第一次聽水茜說髒話,千夏倒是微微一怔,有些不適。
“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和緋色的。”千夏抓著水茜的手重重的握了一下,似乎在跟她說不用擔心。
“管你……你死了最好。”水茜不肯承認自己的擔憂,更不想看千夏的臉蛋,最後緊緊閉上眼睛乾脆誰都不理。
“……”青鸞望著千夏,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直到千夏轉身離開,他的喉嚨了都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青鸞,你是不是笨蛋,明明知道千夏喜歡你,在她面前總是做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樣,轉身又可憐兮兮。……真是笨蛋。”水茜望著千夏和青鸞之間越來越冷的氣氛,終於忍不住對著馬車內的青鸞怒吼。
真是,活該。
不明白為什麼千夏會喜歡上青鸞這樣的男子,真的是因為他那張猶如雕刻一般精緻的臉蛋麼?
“哼……”想到這裡,水茜的臉頰也忍不住微熱。確實,青鸞好看的跟謫仙一般,高貴的不可侵犯,可是為什麼……明明喜歡千夏的啊,為什麼不表白,裝作滿不在乎呢?
“緋色,這真是的妖精所為麼?”千夏望著那白茫茫的一片,只能微微皺起眉頭問身邊的緋色。
雖然她學會了術法,卻不知道為什麼,很多時候會突然失靈,就好比現在,本來還打算盪到樹上看看情況,卻忽然發覺身體又重的和豬一樣了。
“那麼簡單還需要問麼?”緋色眉頭一皺,似乎也發現了千夏的術法失靈了。“你才釋放體內的靈力,還是不要亂用。有我在誰都傷不了你。”
忽然意識到這話有些過了,緋色幾步走到前面,羞紅了臉。
誰要你喜歡!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收回那句話,或者乾脆當做沒有說的時候,卻聽見身後傳來千夏興奮的回應聲。
“那是那是。”千夏嘻嘻笑著答應。哈皮極了。“有緋色在,所以我才不怕呢,就算沒有了雙手也不擔心啊。”
千夏笑眯眯的跟上緋色的腳步,擠到緋色身邊凝望著他。“緋色,我很感謝你的。”但是緋色,這僅僅只能是感謝,你知道麼?
千夏沒有將最後的話語說出,因為對於她而言,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場夢該醒過來了。
“……哼。”緋色冷哼一聲,卻在轉身的時候露出甜甜的笑。
她們不知不覺走了很久,就連原本回去的路找不到,身邊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這樣任人宰割的感覺真的不好,很不好。
千夏皺了皺眉頭,幾步上前拉住緋色的手。
“別走了,走不出去的。”走了那麼久,早就該有覺悟了,這林子怕是比上次的那個還要詭異吧?更何況這次還有那麼多的霧氣圍繞。
“該死。”緋色望著這白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