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整條走廊就充滿了怪物們的屍體。它們搖搖擺擺的走向楚塵等人,但還未近身,就被炸成了碎片。血肉如同下冰雹一樣,在爆炸的衝擊力下,噼裡啪啦的掉著。
楚塵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表情冷然,彷彿任何事都不能觸動他。
“這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多怪物。”傑娜厭惡的看著滿地的血肉,她的衣服沾上了不少的血跡,現在恨不得找條河跳下去,洗一洗。
“不要鬆懈,我猜,越往裡面走,怪物就越多。”海陽給槍支換上了新彈。
“嗚嗚嗚——”
從怪物屍體中傳出陣陣呻吟聲,那聲音帶著恐懼的情緒,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楚塵聽到了這聲音,不過對方已經完全不能威脅到他,他也懶得去補刀,只當沒聽到這聲音,直接邁步繼續前進。
“居然有漏網之魚。”海陽有些驚訝,畢竟發出聲音那傢伙居然撐過了他們這一輪攻擊,怎麼說呢,實在有些頑強。
海陽走過去,尋找著漏網之魚。
這時一隻手突然抓住了海陽的腳,力度不是很大,更稱不上進攻了。
海陽低頭,看到一個被炸燬了小半個身子的人形怪物。湊近了看,居然也能看到他的鼻子眼睛嘴,雖然變形嚴重,但也勉強能看出是個人。
“啊……啊……”他長著嘴巴,發出類似哀求的聲音。那雙嚴重錯位的眼睛,露出了一絲焦急和期待。
“這怪物在啊啊些什麼呢?”海陽聽不懂,舉起槍,瞄準對方的腦袋,射擊。
一槍,射穿腦袋。
“啊啊!!”怪物似乎因痛苦而尖叫。
兩槍,血肉模糊。
“嗚嗚嗚——”怪物的聲音中帶著憤怒,但更多的是焦急。
三槍,怪物躺在地上,完全沒了聲息。
“舒服多了,真的是不能放過一個啊。”海陽連忙跟上已經走遠的楚陽。
沒走多遠,他們又遇到了一批怪物。
這批怪物同樣長相奇葩,但比之前那些多手多腳的明顯正常許多。他們原本在走廊兩邊的玻璃房中無所事事的遊蕩,當看到楚塵三人過來,便跟瘋了一樣敲打著玻璃窗,似乎在引起楚塵的注意。
“這種怪物,活著也是浪費空氣吧。”傑娜真的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這裡。
那些人形怪物依舊在拍打著玻璃窗,有的甚至把玻璃房裡面的一些白板推過來,似乎想讓他們看看上面的資訊。
楚塵看一眼,白板上畫著不知所謂的畫。就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閉著眼睛隨便塗鴉出來的東西。
“殺光吧。”他提著帶著濃濃怨氣的長劍,走進了玻璃房。
……
“這人死前一定很絕望吧。”道長眯著眼睛,看著玻璃窗裡面,那個上吊的人。“孤立無援,雖然能活下來,但身邊所有人都死了,就他一個人活著,最終撐不下去了。”
習卦難得有正經的時候,他眉頭緊皺,看著那個可憐人,眼中罕見的閃過了很複雜的情緒。這個人的經歷,讓他想起了一些不是很愉快的往事。
嘩啦啦——
不過他的思緒卻被一陣噪音打斷。
唐元正站在玻璃窗前,手裡拿著一個折凳,正一下一下的砸著玻璃。剛才那陣“嘩啦啦”的噪音正是他砸碎玻璃的聲音。
“愣著幹啥,門被堵住了進不去,只能砸玻璃了。”唐元從破掉的玻璃洞中鑽了進去。
進入房間之後,唐元便直接衝向那個上吊的人。搬了一張椅子,他爬上去,用廚刀砍斷綁的死死的領帶。
屍體已經腐爛了,不過唐元完全不在意,反倒伸手開始在這人的白大褂裡面翻著。
“你在找遺書?”華羅森看出了唐元的企圖。
“你怎麼知道是遺書?”汪天逸不解。
“這人是自殺,自殺前一般都會留下遺書吧。”華羅森解釋道。“不過前面的玩家居然沒有進來調查,倒是挺稀奇的,他們是沒發現,還是嫌進來太麻煩?”
唐元也覺得奇怪。
“咱們走了這麼長時間,也就這個自殺的人能給點足夠的資訊,畢竟他應該是事件的當事人,又是自殺,肯定能留下幫助理解世界觀的資訊,而且他又掛的這麼明顯,為什麼那些人面對白送的情報,視而不見的走了?”
“他們可能是不喜歡動腦子吧。”華羅森說。“有那麼一些玩家,是不喜歡花時間搜尋情報動腦子的,遇到事情總想直接用武力直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