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要獲得更多資訊,建議,真正扮演張順這個角色,瞭解折磨他的夢。】
唐元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另一股意志把他引入夢中。
是夢……
唐元發現自己正在老宅的工作室,他的前面坐著一個塗著濃妝,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的肥胖女人。
她說:“順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是成家的時候了。”
唐元靦腆的笑著:“我家的條件不好,雖說守著這個祖宅,但在這山溝溝裡,也不值錢。現在青年人都往外面跑,誰想要嫁進這窮地方來?”
媒婆笑呵呵的笑道:“哪有這麼說自己的?你這麼老實忠厚,哪家有姑娘這麼有福氣嫁給你?”
唐元道:“我的條件什麼樣,我知道,嬸子你不用捧我。”
媒婆眼睛一亮,神秘兮兮地說:“嬸子我給你介紹個姑娘,特別漂亮,而且人家還是個才女,會畫畫呢。”
唐元無奈道:“人家能看上我?”
媒婆:“聽嬸子說完的。這姑娘確實樣樣都不錯,但就有一個毛病,前幾年受了刺激,有時候瘋瘋癲癲的,不過正常的時候是個極好的人。她也是個可憐人,聽聞她精神不太正常後,不少人都躲著她,這年紀也越來越大了。”
……
唐元手裡拿著雕刻出來的木玫瑰,興致勃勃的跑到樓上:“媳婦,這個送給你!”
那姑娘穿著襯衫長裙,冷漠地坐在床邊,見到唐元衝進來,扭過頭:“你不用這麼討好我。”
唐元道:“我娶你心甘情願,並沒有因為你的病厭惡你,咱們一起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假惺惺,你和之前那些男人都是一樣的貨色!你就是嫌棄我,連我自己都嫌棄我發病時的樣子,你不嫌棄我才不信!不要假惺惺的,滾!”姑娘扭過頭,美目怒視著唐元,張開嘴破口大罵。
唐元歪著頭,盯著對方不斷開合的嘴巴,耳邊全都是她的怒吼。
他的大腦嗡嗡作響,在張順的夢中,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和思想。
……
姑娘被綁在床上,面目猙獰,雙眼通紅,正張牙舞爪的掙扎著,那樣子完全不像一個淑女,反倒像是被拔了毒牙的蛇,正拼盡一切力量反撲。
她的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此時正拿著一個針管,往她的身體中注射著什麼。
“注射完藥劑就沒事了,她會安靜下來的。”
唐元點了點頭,一臉愁容:“難道每次她發病都要綁起來嗎?最近她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還有攻擊傾向。”
穿著白大褂的人走過來,把一個沒有標籤的小藥瓶,交給唐元,道:“這個是鎮定藥物,之後她有犯病的跡象,就給她吃一顆。”
唐元問:“不能根治嗎?”
“不好治。如果她攻擊傾向越來越頻繁,你就要考慮把她鎖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你要經常去陪她,讓她做做自己喜歡的事,分散一下精力,或許有效果。”
唐元左右為難:“不到非常時刻,我不太想關她。”
“那你就守好她,不過最終都得……哎……”那人嘆息一聲,搖著頭走了。
……
姑娘正拿著剪刀,往剛生下來的嬰兒身上刺過去。
唐元怒目圓睜,衝過去制住她拿著剪刀的手,然後把她按在床上。
她的力氣超乎尋常的大,看來是下定決心下死手了。
“你做什麼?冷靜一下!那可是我們的孩子!”
她瘋狂的低吼著,掙扎著,頭髮散亂,眼底是濃濃的眼圈,張開嘴,咬在了唐元的手上。
“死吧,全都去死!”
“瘋了,真是徹底瘋了!”
……
地窖中。
女人站在畫布前,手上拿著畫筆和調色盤,神情嚴肅的塗抹著。她的所有精神都傾注在那副畫中,彷彿沒有什麼事比完成這幅畫更重要。
她的腳上拴著一個沉重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邊拴在角落的床柱上。
唐元站在旁邊看著,暗道:“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不過只要把畫筆給她,她的病情就不會反覆,確實有用。”
他走過去,想要檢視女人畫的內容。
畫布上塗滿了血淋淋的紅色,中間有一顆跳動的心臟。
“我病好了,讓我出去見見孩子吧。”女人哀求著。
“你的病沒好。”然後唐元把畫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