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爆從側面衝過來的死者。
戰場邊緣,鄔彥茜埋怨道:“你怎麼直接上了,不是說好,準備完畢後,讓我來。結果呢,想直接把對方殺死,也不看看你有那個嗎?”
路澤歪歪扭扭地站著,全身都是凝固的血液,上半身幾乎沒了一大半,還在的血肉也呈現壞死的焦黑色。
“不用你出手,我也死不了,沒準現在已經把對方殺死了。”路澤咧著沒有嘴唇的嘴,露出裡面森森的白牙。同時,他的身體開始緩慢蠕動著,這是系統在修復他的義體。
“我現在就想把你掐死,差點壞了我的佈局。”她說。“這一隊的戰鬥方式我已經摸清了,咱們倆不適合正面迎擊這種爆發力強大的槍火,得把華羅森或者道長叫過來。”
“最後來一波,能殺死多少算多少,然後就撤退。”
路澤按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在剛才的戰鬥中,他的體力槽已經見底了,無法繼續。
“行吧,我那條街上的鋪子歸你了。”
鄔彥茜把掉落在前面的烏黑長髮撩到後面,莞爾一笑。
“棋譜。”
在鄔彥茜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虛擬棋盤,上面佈滿了黑白棋子。於此同時前方的戰場的地面上也出現了類似棋盤格子的線條,這些線條把人與人分割開來。如果此時有人在上空鳥瞰,就會發現這片區域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棋盤,上面每個人都彷彿一個個棋子。
而亡者都市每個人的站位都跟虛擬棋盤上的相差不多,這也是之前他們為什麼會無懼任何風險,也要按照特定的路線往前衝的原因。
亡者之都的眾人為黑棋,對方為白棋。棋子星羅密佈,看似沒有毫無規律。仔細看,就會發現白棋看似佔據了上風,把黑棋壓得完全無法反抗,但實際上白棋只是表面上大獲全勝,那邊的黑棋只要稍微調動一個棋子,局面就會瞬間翻轉,白棋所有的優勢都會變成作繭自縛的陷阱,被黑棋硬生生的逼進死棋!
鄔彥茜的手上出現了一顆黑色棋子,伴隨著清脆的聲音,棋子落在了棋盤上毫不起眼的一角。
“圍殺!”
隨著這一子的落下,虛擬棋盤上的局勢翻轉,黑棋形成了一個連環的圍殺之局,被困在裡面白棋紛紛消失在棋盤上。
戰場上,銀槍突然發現一股凌然的氣勢從四面八方襲來,站在前方的無數下屬還來不及做出防禦,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掐住命脈,動彈不得。
實力弱的人七竅流血,然後隨著那無形的力量加強,他們的骨頭也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大姐頭出手了。”之前被子彈射成篩子的死者玩家揚起驕傲的笑容,舉起手上的破球棒,像劈西瓜那樣,把被圍困住的人的腦袋打成一團血泥。
地上的棋盤格子漸漸消失,戰場中站立的入侵者也一個個倒下去,放眼望去,幾乎幹掉了一半的人,對方還剩下10來個人。
當然還有一些實力很強的入侵者還站著,硬生生扛住了這一波。
“我這招能限制住比我弱1級的玩家,秒殺比我低2級的玩家,場上居然還剩下這麼多人。”鄔彥茜皺著眉頭。
鄔彥茜是A級玩家,那麼場上還剩下的敵人就都是B級及以上的實力。
“呃……我們這邊雖然人數多,但整體實力明顯不如人家,得撤退。”
路澤活動著新長出來的身體:“但對方就剩下幾個人。”
“一群飯桶。”銀槍穿過戰場,已經死去隊員身上殘留的怨念開始自動聚集到她身上,她身上的怨氣越來越濃。當她站在離路澤兩人十來米的位置時,頭頂和身後已經凝聚了一股龐大的黑氣,裡面翻騰著無數鬼臉,全都是她過去和剛才吸收的怨氣。
嚴肅男人緊隨其後,一襲軍裝在戰鬥中已經染上了無數血液。
一個亡者都市的玩家衝了過去,他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到了銀槍的面前,然後舉起手上的撬棍。
“得手了!”
就在他這麼想的同時,從銀槍身後的怨氣中,射出幾個用怨氣凝聚而成的鏈子,一下子刺穿了這個人的身體。
而這個人因為慣性,依然保持著向前衝的趨勢,但那些鏈子卻把他往後拉扯。
銀槍抬起頭,看著被鏈子刺穿的玩家,審視著:“嗯,看上去是無敵的,但如果這樣呢?”
那些鏈子劇烈的捲動著,似乎要把這個人徹底四分五裂,變成一灘肉泥。
鄔彥茜預感不妙,低頭在虛擬棋盤上又放入一個黑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