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這個丫頭在送飯的途中動了手腳,如果是銀月這個丫頭動了手腳,她明知道護衛們很快就會清醒,也知道她送的飯,自己一定脫不了干係,那麼,她為何還要動手腳,難道是她活膩了,這是疑點之一,疑點之二,就是這位護衛說的話,如果找不到銀月那丫頭,誰還能證明你們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的?誰能證明你們一定是吃了銀月送的宵夜之後,才發生的這種事?”
“大少奶奶,當時我們五個都用了宵夜後,才神智有些迷糊的,您這話莫非是懷疑我們兄弟說謊?我們知道,畫意樓走水是我們的失職,可我們說的絕對是實情,還望老夫人,大少奶奶明鑑。”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自然是要將它搞清楚搞明白的,如果確實是宵夜出了問題,那就絕不會冤枉你們的,現在,你們再想想,當時除了宵夜之外,可還有其他異常。”
“回大少奶奶的話,屬下好像看到一個黑影進了畫意摟。”另外一個護衛躊躇了一下,開口道。
“有人進了畫意摟?不好,老夫人,那裡面的畫?”其他人也想到了這個可能,那可是祖傳的據說裡面藏著寶物的畫呀!
“老夫人,我們還是進樓內檢視一下吧!”又有人道。
裴老夫人有些遲疑,枯蝶知道在這個亂糟糟的時候,其實不適宜馬上進去探查那副畫在不在,當下開口道:“徐總管,將今晚參與救火的人名單都給我記下來,明日報到老夫人與我那裡,該賞的賞,該罰的罰。然後讓他們都退下吧。”
“是,大少奶奶。”
枯蝶抱著另外一個心思,裴府的守衛一向還算嚴密,畫意摟的位置還是比較顯眼的,如果是外賊倒也罷了,可如果真的是宵夜出了問題,那就說明是內賊了,既然是內賊,那人就算縱火,或者偷畫了,一定還來不及馬上離去,說不定就混在這救火的人當中。
將這名單記下來,說不定還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這時,整個畫意摟還有它周圍的火苗都被撲滅了,裴奕涵,裴侯爺,還有裴家幾位男主子們都走了過來。
“這裡面的畫?”裴老夫人開口,她還是不放心。
“祖母,進去看看也好。”裴奕涵開口了,雖然,他知道這畫意摟裡藏的那幅畫只是一副臨摹過的畫,並不是真正的那副祖傳的畫,但畫意摟這麼不明不白地著火,整個事件絕對不簡單。
“徐管家,登記完畢,就讓他們回去歇著吧!”裴老夫人的目光再次掃過已經救火完畢的下人,這時,枯蝶又開口了:“徐管家,登記的時候,男的站在一起,女的站在一起,然後左右看看,可有不認識的人?並記清楚他們都是那個院裡的?”
“是,大少奶奶。”
看著面前燒了一半的畫意摟,裴家幾位少爺舉著火把上了畫意摟,和上次看畫的感覺不錯,這夜裡的畫意摟黑漆漆的,多少有些��恕�
“你們幾個在裡面四處查查,看有什麼異常不?”裴奕涵吩咐裴家另外幾個少爺道。
“好的,大哥。”裴家的幾位少爺們多少也知道這畫意摟裡面的美人圖都是老祖宗的寶貝,其實,他們幾乎沒有機會進來,雖然這樓被燒了少一半,但對裡面的東西還存著一份好奇。
到了二樓,牆上掛的美人圖還都好端端的,因為那起火點本就是畫意摟旁邊的樹叢,等燒到畫意摟旁邊時,火已經救的差不多了。
枯蝶的目光一眼望去,就看向了裴老祖宗上次藏畫的地方,牆上原本掛在外邊的美人圖有些傾斜。
裴老夫人上前吩咐道:“將它給我取下來。”上一次來過畫意摟的人知道那後面就是那幅畫,沒有來過的有些好奇,但裴奕涵還是上前,將那掛在上面的美人圖取了下來。
枯蝶站的並不遠,只一看,她就知道那裡面的畫可能已經不再了,因為那小格子的鎖已經被開啟了。
裴奕涵隨手將那小格子的門從外拉開,裡面果然空空如也。
裴老夫人身子一軟,就要暈倒了,還好枯蝶和裴三夫人就站在她的身後,忙扶住了她。
“畫不見了,不見了,可惡,可惡至極的賊人!”等裴老夫人穩住了身子之後,冷聲斥道。
畫已經丟了,留在畫意摟也也沒有什麼作用,安排幾個人守著畫意摟之外後,裴奕涵和枯蝶送裴老夫人回到了她的院子,同行的還是裴侯爺,裴家的其他人。
進房之後,眾人都一陣沉默。
“這幅畫可是祖傳的,傳了二十幾代了,如今,到了我們手中卻丟失了,這讓我們如何向祖宗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