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眾人的禮,也不用良生帶路便進了夏無邪的閨房。
一屋或深或淺的紅色看得人心頭一暖。沒想到這個丫頭如此偏愛紅色。季貴人輕笑出聲。無視眾丫鬟如針似刺的眼光,徑直走到夏無邪的床邊。
小丫頭因為高燒臉色蒼白,嘴唇卻透著淡淡的紫色。額頭上細細密密都是冷汗,眉頭緊皺。哪還有那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季貴人展扇遮住自己半張臉,輕身探了過去。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夏無邪的臉。確實是高燒。
“夏小姐高燒不止。似有火氣鬱在心頭,讓太醫給摸一下脈象吧。”季貴人一本正經地對跟著進來的夏關山說到。
太醫連忙上前,讓良生墊了絲帕,細細地摸起脈來。
“小姐高熱不退,確實如右相所言,心火鬱結,當服些清心瀉火的方子才可。”老太醫擼著鬍子點頭肯定著季貴人的說法。說白了就是氣著了,火發不出來就憋在心裡。
“請太醫到花廳寫方子。”夏關山引著太醫去了前廳。
季貴人閒閒地坐在床前,看著夏無邪眼角帶淚地似有夢魘住了。
“你若不清醒,要怎樣報仇呢?”清冷的聲音在夏無邪耳畔飄過。季貴人很是期待夏無邪會如何復仇。畢竟白捱了一劍不是鬧著玩的。
“嗚嗚……你……”夏無邪半夢半醒地嘟囔著,似乎在哭。
“我怎樣?我就在這兒,你儘管來報仇,我保證不躲。”季貴人彷彿撩撥小貓一樣,笑盈盈地說道。
“你……你都……不疼……我了……”夏無邪的聲音甚是委屈,一串淚珠隨著她無意識的搖頭,滾落枕邊。
季貴人一愣,見了個鬼的,這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丫頭會說出來話?捱了一劍,腦子也不清楚了?她不應該是積恨在心才會高燒不退才對麼?
“你……不要……我……了”夏無邪哭的更狠了,一隻手無意識地扯住季貴人搭在床邊的廣袖。委屈的彷彿被人遺棄的小奶貓。
季貴人皺著眉,所以他該擺個什麼表情?明明是來撩閒的,如今到反而是被調~戲了。
若是她開口罵說不定這火反倒好洩,說不定一時就醒過來了。熱也能退下去。
結果現在竟然扯住他的袖子說他不要她了,還埋怨他不疼她。莫不是真的燒壞了腦子?!
話說,大小姐,咱們本來就沒什麼牽扯的好吧。別說得我始亂終棄似的行麼?就算我不要名聲,難道你的名聲也不要了?季貴人很是無奈地開始後悔幹嘛一時沒忍住手癢癢就砍了她。
“別哭了,我疼你呢。”季貴人一面輕聲哄著夏無邪,一面伸手去扯被夏無邪緊緊握在手裡的袖子。誰知一個不小心竟然被夏無邪拉住了手。
滾燙的小手軟軟的,指尖少見地有著薄薄的繭子。季貴人猛地一激靈。
大意了,竟然讓她抓住了手!
試著將手從夏無邪手中抽出來,剛退到一半,夏無邪反而抓的更緊了。若是用力抽出來也未必不能脫手,但是那樣說不定會被夏無邪修理的整齊的指甲劃出血印來。
臥槽!!!被人佔便宜了啊!!!!
季貴人無語地看著夏無邪拉著自己的手緊貼著哭的溼潤潤的小臉,一臉滿足地睡踏實了。
擦,欠手吧,幹嘛要砍那一劍嘛。
夏關山進屋的時候就看著右相大人一臉無奈地望著自家睡得香甜的閨女,迷茫了個,往下再一看,差點嚇出一身冷汗來,自家閨女竟然扯著人家右相大人的手貼在臉上。
“右相……”夏關山覺得還是先道歉比較好。
季貴人左手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夏關山別出聲。淡淡笑著搖搖頭。指了指夏無邪。
夏無邪滿夢裡都是時巍離開她時的無助傷心和不甘。就在自己接近崩潰的時候,一隻溫柔冰冷的手貼在她滾燙的臉上,讓她莫名地冷靜了下來。
還好,夏無邪只睡了1個時辰便醒了過來。多虧了太醫開的方子,睡到一半的時候硬是讓季貴人撬開嘴灌了一碗藥下去。不然估計季貴人今晚就要留宿了。等明天上朝的時候那熱鬧可就大發了。估摸著也就只能認命娶夏無邪回家了。這種傻事,他季貴人才不幹呢。
“你總算是醒了。差點本相的清白就保不住了。”季貴人難得有心情開玩笑。
夏無邪愣愣地看著坐在床邊的季貴人,臉上沒有表情。
“怎麼?不認識本相了?本相可還等著你來報仇呢?”季貴人輕搖摺扇,淡然地笑著。
就在所有人都慶幸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