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人就給滅了團。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她發現北疆計程車兵雖然做飯,卻不會用冉城的井水。他們只是用火烤熟了肉,就著乾糧吃。喝的都是水袋裡的水。
夏無邪跟著長島真人也有時日了,基礎的還是可以辨認。原來冉城的井水都被下了~毒。
所以,全城的人都是束手就擒。所以,全城的人都是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曲季荷是何等的幸運,偏巧那日腹瀉,禁食禁水。才堪堪躲過一劫。只用了半天啊,冉城的老百姓就陷入了地獄之中。
夏無邪腦子空白地看著臨時司令部裡一地的血肉模糊。她從不是那種憤青款的人,也不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她只是無法接受一座城池就用這麼下三濫的方式破了。雖然她將來說不定也會用這樣的方式。但她看到花家狼藉的庭院。看見城根下那山包的死人堆。夏無邪就找不到自己的理智了。
她幾乎是拼了吃奶的力氣在那一堆一堆的死人裡翻找出了花媽媽範依柔。原本慶幸著沒有找到花自憐和花無缺,那種沒訊息就是好訊息的僥倖心理還沒維持三分鐘,她便在北門邊看見了拄著劍早已冰冷僵硬的花自憐。身邊。則是斷了一條胳膊同樣冰冷僵硬的花無缺。
花自憐身上中了數只箭,死不瞑目。就算是死,也是堅挺地站著。手中的寶劍刺進地面,同他那早已僵硬的腿,形成了一個支架。
夏無邪失神地走過去,伸出一隻手來輕輕撫上花自憐早已冰冷泛青的臉頰。那樣精緻的臉蛋,彷彿下一秒就會笑起來一樣。夏無邪甚至能夠想象花自憐是怎樣咬牙強挺著支撐著自己的身軀守護著這個唯一可以逃脫的大門。讓更多的人逃出去。她不知道除了曲季荷以外是否還有幸存者。可她心裡惦記的人,都在這兒了。
花無缺似乎個子長了許多,看上去越發像哥哥一樣挺拔俊俏。可他人現在就躺在那兒。緊緊握著寶劍的一條胳膊,在五米開外。
花媽媽和範依柔都是心口中箭而死。範依柔的小腹微微隆起,夏無邪咬了咬下唇。
伸手嘗試著合上花自憐的眼睛。可早已冰冷的花自憐彷彿心願未了一樣,無論如何都合不上。
夏無邪笑了笑:“我懂。我答應過你。若你有一天當真戰死,我一定會為你報仇。待大仇得報,你就放心地去另一個世界吧。”
低頭抹了一把不知何時滴落下來的冰冷的眼淚。夏無邪拎起那把花爸爸從未離過身的青龍偃月刀。朝著北疆大將的臨時司令部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夏關山看著坐在城牆上發呆的女兒。眉心亂跳。立刻下令攻城,夏無邪的樣子很不妙。士兵們接了命令立刻收起驚訝打起精神來攻城,衝到城門口卻發現。大門是敞開的。一路走進去,到處都是北疆士兵的屍體。簡潔利落一擊斃命。就在士兵們嘖嘖稱奇的時候,他們發現了臨時司令部那一地的鮮血。
夏無邪一反常態地沒有一擊斃命,而是用了她以前最看不下去的虐殺。那些掛在城牆上的將領們,沒一個都是被打斷渾身骨頭,挑斷了手腳筋,割去了鼻子耳朵,眼睜睜地看著旁邊人斷氣了之後才因為失血過多嚥下最後一口氣。而作為帶頭的大將,夏無邪則使用了凌遲的手法。那位大將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肉被一片片割下來卻絲毫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做完了這些事,夏無邪面無表情地將這些人都掛在了城頭上。因為到底是消耗了不少體力,她原本是打算坐在城牆上休息一下,卻發現太陽開始冉冉升起。
花爸爸死在了城外,他只留下一把刀可以傳達到夏無邪手中。而現在,她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她報了仇。這種事若是放在現代,除了惋惜和無能為力,夏無邪什麼都做不到。可是古代,雖然什麼都沒有,卻仍有可以手刃仇人的好處在。至少她有能力去報仇,她也能漂亮的完成這一項責任。
所以,花自憐,你可以安心地去另一個世界了。若是運氣好,你可以嘗試著去我的故鄉。雖然空氣沒有這時候好,雖然水質沒有這時候乾淨。可是我們那裡醫療條件好,不用擔心大姐姐懷孕生產不安全。花爸爸花媽媽可以養老。花無缺也可以考個大學什麼的。放假了一家人開開心心地駕車出去旅遊。千萬不要圖便宜就買了打折的機票……
夏無邪伸手抹了抹臉上冰冷的淚水,絲毫不在意鮮血染紅了她小巧的臉蛋。
夏雷霆帶著自己的親兵率先衝上了城門樓上。見到夏無邪安然無恙地坐在城牆上發呆。差點沒腿一軟跪在地上。孃親,多謝你在天保佑。孃親難產而死,只留下這麼一個妹妹,倘若出了什麼事,他夏雷霆死也沒辦法跟逝去的孃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