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孔雀去八皇子府告訴江曉羽準備搬家的好訊息。繞了個道去了一趟天牢。
苗疆那三個人自從被提審之後就一直關在天牢沒挪過地方。孔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之後也沒有格外的為難他們。雖然攝政王被隔了兩塊肉,但萬幸的是都是在腰和屁股上,除了流血疼痛,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害。
門口看守的侍衛見到夏無邪雖然有片刻驚訝,卻也知道夏無邪的地位如何。恭敬地低頭行禮。
夏無邪知道,除了上次幫著孔雀拷問攝政王。她平時還真的從未來過這個地方。拒絕了牢頭引路,只讓蓮生拿著火把跟著。深一腳淺一腳往最深處關押著苗疆三人的牢房走去。
還未等到門口,便有一股淡雅的墨香,在昏暗乾燥的牢房裡,格外突出。
夏無邪微微探了個頭,果然見到一襲白衣堵在了牢房的門口。
“早就料到你會來,卻不曾想你竟然來的這麼晚。”季貴人摺扇遮著半張臉,眼睛微微眯起。
夏無邪擺擺手示意他往裡面點站一站,蹭了進來。
“還不是萬歲爺,兒子說啥都要搬出去住。父子倆頂在一起。不然早就過來了。”
藍採臣這會兒還趴在木板上不能動彈,被鏈子扣住的聖女堪堪可以靠在他身邊。而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的聖王,則被關在另外的房間裡。
看見夏無邪走進來。聖女眼中的怨怒幾乎讓人不忍直視。可夏無邪就那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淡淡的,彷彿這些都不是她造成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的膽子比我想象中大很多。”季貴人小聲在她耳邊說道。
夏無邪點點頭:“有時候。你經歷的事多了,膽子自然就變大了。”
季貴人一怔,低著頭看著身邊嬌小的女子。她的口吻彷彿是活了50年才學會了這個道理一般。
夏無邪走了過去,在距離聖女一米左右的地方蹲了下來。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不在乎。原本我們就是相安無事的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你們動了其他的心思,可能我們一輩子都不會認識。”夏無邪的聲音柔柔的。彷彿在對幼兒園的孩子說話一般。
聖女只是恨恨地看著夏無邪,緊緊地咬著牙,嘴邊甚至有血絲流淌下來。
夏無邪深深地看著她:“我知道你想說就算我們落在你們手裡,也不會如同我們這樣對你們一樣對待我們。可是啊,我這個人。天生膽子就小。最害怕的就是別人動手打我。所以,我只能在最開始的時候將別人打到不能還手,這樣我才會安心。”
季貴人眉梢一挑,夏無邪成名完全靠她近乎兇殘的殺敵記錄。可如今夏無邪卻這樣柔弱地說自己其實膽子很小,效果不是一般的喜劇效果。可偏她篤定的口氣讓人無法質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夏無邪看著聖女晶亮的眸子,淡淡一笑:“所以,我不會放你們走的。我不會給你們任何反攻的機會。”
“你不會有好下場的!神是不會放過你的!”聖女幾乎是拼盡全力高聲喊道。
夏無邪看著她,歪了歪頭:“我倒是很好奇你們的那個龍神。倘若你們真的如你們所想的那樣乾淨純潔。為什麼它還會讓你們遭遇這樣的痛苦?”
不理會聖女呆愣的表情,夏無邪轉身朝牢房外走去。季貴人伸手扯住她的胳膊,面帶微笑地詢問到:“將軍。總要給個指示吧。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夏無邪微微皺眉看著他:“你原本打算做什麼,繼續就好了。”
季貴人眼神陰翳地一笑:“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夏無邪笑著推開他的手:“知道,你要做什麼我都知道。”
說罷,帶著蓮生往天牢外走去。
她知道,季貴人是不會放著這三個人繼續生存下去的。有心懷叵測的人,就要杜絕給他們提供資訊和資源的源頭。無論是哪一種。苗疆這三人都不能再繼續活下去了。
況且,夏無邪已經讓白虎營裡懂的易容術的人潛入了苗疆頂替了這三個人的位置。後續的發展。就等夏無邪哪天想到好的解決辦法再處理了。
從天牢走出來,夏無邪站在陽光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幸好。有季貴人在,她不需要再次逼不得已去掠奪別人的性命。
五皇子的姬妾是一夜之間莫名暴斃的。皇帝面上也不能處罰他,否則牽連出來,說不定就會打草驚蛇。
雖然夜清塵正值盛年,可對於接班人的選擇,還是要慎之又慎。對於朝堂上那些明爭暗鬥,夏無邪和江曉羽這會兒沒工夫理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