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要有些功夫在身上才行。在沒有人能夠保護她的情況下,只有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才不會再被人賣了。
“師父。”夏唯雅的聲音淡淡的,花容卻從裡面聽出了令他詫異的嗜血。
“師父在,誰都別想欺負你。”做大人的如果認為孩子被嚇著了,第一反應都是安撫。給予安全感。花容也不例外,走到夏唯雅身邊,略微粗糙的大手撫摸了一下夏唯雅的小腦袋。
“麟兒不要師父保護,麟兒要自己保護自己。”夏唯雅直勾勾地看著花容。眼神裡的堅定幾乎讓花容劍眉緊皺。
格老子的,小傢伙在外面到底是讓誰欺負了啊!要是讓他抓住,一定將他片成片片!
抱著兒子的範思哲這會兒覺得不對勁了,聽兒子這口氣在外面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啊。可是正常的孩子受到了刺激應該怕見人或者躲起來才對。難不成他兒子刺激過大,傻了?
夏唯雅:邊兒去,老孃沒工夫理你。
楚鈺輕咳一聲,成功吸引了兩位腦補過度的成年人:“在下是在破廟裡發現貴公子的。”
破廟?倆大人一聽這個詞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破廟那是什麼地方啊!想陷害貴女?拖去破廟!想陷害嫡子?拖去破廟!想陷害正室?拖去破廟!
夏唯雅:靠,你們夠了!
頓時範思哲和花容腦子裡轉了五六圈。範思哲更是緊張地上下拍拍摸摸自家兒子,生怕有什麼看不見的缺陷出現在兒子身上。
原來他們都知道後宅那些陰招啊。夏唯雅見範思哲的反應就知道其實這些大男人對於後宅女人們的明爭暗鬥門兒清。只不過他們總是以一副高深的神態俯視著那些為了他們爭風吃醋的女人,心中暗自得意著。
“爹,別胡思亂想了。麟兒什麼事都沒有。”夏唯雅覺得自己再不打斷他們腦補,估計後面會一發不可收拾:“麟兒只是餓了幾天。”
“只餓了幾天?”做爹的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夏唯雅點點頭,心裡合計還是多編點,不然人家未必會信:“可是跟麟兒一起被綁走的那些人,有好多都被活活打死了。麟兒怕。”
眾人一聽就瞭然了,對嘛,還是見到了什麼不該見到的畫面才會嚇著。小孩子經歷過這些多半都會有心理陰影。這個年代也沒有心理醫生什麼的,見到了也只能憋在心裡。久而久之,有很多經歷了這些的孩子就長歪了。
夏唯雅抬起頭看向花容:“我要學怎麼殺人。這樣才能保護自己。”
一句話將花容驚得臉色雪白。一個還不到他腰際高的小娃娃正應該是在母親懷裡撒嬌的時候,竟然斬釘截鐵地說他要學殺人。只為了保護自己。這是何等的心酸。
花容面色一凜,鄭重地說道:“師父教你做萬人敵,一輩子都不會被欺負。”
範思哲噎了個,大爺,您不答應那麼快成不成啊。老子的兒子將來可不要考武舉啊!
原本計劃著讓大女兒嫁到花家,二兒子學些功夫可以自保,將來仕途上有花家扶持也會順當些。
可偏花容不著調地相中了小兒子。範思哲不是沒動過歪腦筋。但花容態度太明顯了,範思哲不得不做罷。心裡計劃著讓小兒子陪花容玩幾年,玩到大女兒掌家了,二兒子入仕了,就讓小兒子也走仕途。誰知道這神來一筆的,竟然完全將他的計劃打亂了。
尼瑪到底是誰把老子的兒子綁走的啊!不知道影響老子的計劃了麼?範思哲這會兒腦子裡已經將人販子凌遲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第二十五章 夢中的哥哥喲
終究是沒能找到那夥人販子的下落。因為夏唯雅平安回家,範思哲也就沒再繼續追查下去。早起正在穿衣服的夏唯雅聽見映雪等人如是說,心裡暗了暗。
若是她,自己的兒子被人從家裡擄走了。別說查出來是誰了,就連負責看管孩子的人都要一併重罰的。可自從自己被擄走,家裡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好像從來沒自己這個人一樣。孩子找回來了,除了當天晚上做爹的跟做孃的陪著吃了頓飯,再無任何表示。
範玉麟,其實你並沒有你母親想象的那樣受到你爹的重視啊。夏唯雅冷冷一笑,心裡暗暗替這個落馬而去的孩子不值。
面色微微有些暗,夏唯雅從落地鏡裡看了看正在忙活著給她系冠的映雪。
“映雪,我還想騎馬。”
原本規規矩矩伺候夏唯雅的映雪臉色一白,繫絲帶的青蔥小手顫抖起來。
“三少爺……那個馬,可不能再騎了。”低著頭,聲音彷如細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