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嘴角浮起一絲苦笑:“這墨跡還未乾透,等晾乾了我再給你。”說話間已經紙張放到了桌上。
冉竹點點頭縮回了手,自顧在房間走了起來,她走得很慢遇到前方阻攔就不著痕跡的避開,於此她也在為數不多的桌椅傢俱上發現了與剛才同樣紋路的花。
孃親一個人住在這裡,一定常常思念家鄉,否則她不會在無聊時候到處刻上家鄉的花,而花紋路的附近她很容易找到玉孃的刻字。
“娘,等我找到你的家鄉,我們的家鄉,我一定帶你回去,不再離開。”冉竹在心底默默說道。
“我不去祭拜你娘,亦是覺得有愧於她。當**們在多景樓第一次見面時,她就囑咐我帶你離開皇宮遠離危險,我一直沒辦到。你處在皇宮裡的日子她日夜提心吊膽,幾次偷溜進玉蘭軒在外偷偷保護著你。玉曇殿一戰你被莫少卿帶走,她得了訊息就去了宰相府,自此我就再沒見過她,卻不想再次見面卻是天人永隔。”
海生說到最後已然話語帶著壓抑的泣音。
冉竹靜靜聽著,眸眶裡早已一片模糊,怪不得她老覺得屋外有人,原來是她的孃親。
是莫求雙,是他囚禁了娘,在她失憶的時候莫尊景到處尋不到孃親害怕她擔心騙她說孃親雲遊去了。
試想下,女兒身負重傷,生死不知,她哪裡還有心思雲遊!
“冉竹,皇上他真的是被莫求雙陷害。除夕夜的桂花園那晚他亦是擔心你孃的安危隻身前往赴約,遭到黑衣人的圍攻。那些黑衣人都是莫求雙派來的人,你娘那時候已是身負重傷,皇上的那一劍絕不是故意要刺向她……”
海生見冉竹面色有所鬆動,眸間浮起無盡恨意,便想趁此機會將事情攤開,澄清她與皇上之間的誤會,卻不想話還未說完就被她冷冷打斷:
“誤殺就不是殺嗎?”
說完伸手從桌上拿起那張紙,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海生看著那冷削身影步出門外,很快被大片陽光包圍消失在視線裡只感覺到無盡的冷意和陌生,通紅的目光裡終忍不住流出兩行滾燙的液體來。
冤孽啊……
第五十四章 走與不走
這一日註定無法太平。
冉竹剛走出舊宅大門,摸索著想上車,她知道剛才短短几句談不上不愉快到底讓心裡都有了幾分情緒,彼此都需要一些時間平復下。
當她的手剛攀上馬車邊緣就聽耳邊一聲悅耳的歡愉響起:“冉竹。”
冉竹心中亦泛起幾分歡喜,她轉過身衝著聲音方向看見一男子的高大身影,在夕陽薄輝下暈出一層暖紅,她嘴角浮起甜笑道:
“真巧,尊景你怎麼會在這?”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莫尊景見眼前女子笑顏如花,心中一蕩,連著話語都多了幾分曖昧。
冉竹聽到這話,臉上笑意漸漸淡了下來,她輕笑道:“是為那軍隊而來嗎?恕我無可奉告。”那抹笑已是勉強。
莫尊景臉上怔愣了下,沒想到冉竹一下子就洞穿了他的心機,難道是宣墨告訴她了?但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
“你眼睛好點了嗎?我聽說你自從密林後都不讓太醫替你把脈診治,疏影你也只請進宮一次,這樣身體何時才能好?”
莫尊景輕描淡寫的轉移了話題,說話間上前便想扶住冉竹的手臂。
他這幾天都在郊外尋找軍隊的藏身處,臨時被宣墨調了回來來與冉竹見上一面,其目的自然是在宣墨明日出徵前向冉竹問出那軍隊的地方。
可他此刻見到冉竹,心中更多的是愧疚,自密林一戰後他一次也沒見過她,這裡面自然是有宣墨的故意阻攔且聖女亦不是他當初想見就能輕易見的。若不是疏影才告訴冉竹眼睛受傷的事情,他恐怕根本想不到冉竹受傷會如此嚴重。
冉竹不著痕跡的避開,笑笑道:“我已經好了,是疏影說的嚴重了。他的方子很有效,我服用後第二天就看見東西了。否則我怎麼知道剛才叫我的人是你呢。”
冉竹抬頭望著身旁的人,衝他眨了眨眼睛,因二人靠的近莫尊景身上的藥香味淡淡的傳入了冉竹的鼻息間。
尊景,龍血草恐怕還要等上一段時間了。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拿到的。冉竹在心裡默默道。
“好像真的好了。”莫尊景仔細打量了冉竹的瞳仁,雖然不是很清澈但她確確實實的看著自己,心中不覺放了心,直道疏影是埋怨他這幾日疏離了他,故意拿冉竹嚇唬而已。
“對了尊景,以前聽說你會進宮和榮太妃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