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門外聽著。
她從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出現曾讓沁玉有過死的念頭,更對他心中對宣墨有這麼深的怨懟而感到震驚。
想到宣墨對沁玉的重視,甚而不惜想辦法讓冉竹放棄聖女位置,只是擔心沁玉在南蠻過的不如意……
對沁玉孃親之死的慚愧,冉竹臉上的悲傷更多是對宣墨的心疼。
“姐,我代我娘向你說聲對不起。”沁玉低聲泣道,執劍的手頹然落下。
蕭風心中撥出口氣,可手中的劍卻不敢放下。
他不知道如果冉竹不出現,他的劍會不會刺入沁玉的胸口,然後動作一定會先感情一步做出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弟弟,皇上並不知道殺我的人就是你娘。他出現時你娘容貌已經被毀……”
冉竹一開口便為宣墨辯解,甚而想都沒想就說出了口。
宣墨眼底浮起幾分暖意,淡然打斷了冉竹的話:“就算知道他是沁夫人,朕也會殺了她。”
“你……”冉竹氣結。她在幫他解釋,難道看不出來嗎!
無視冉竹氣鼓鼓的雙眸,他解下身上的披風,溫柔的替她披上。
“姐姐你別說了,我都已經知道了。此事說起來錯在我,是我告訴了她我們聯絡的地方。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身陷險境。”
沁玉的話毫無生氣,滿滿都是心底對冉竹的自責,將他孃的罪一度攬到了自己身上。
在冉竹看來,一心想殺她的沁玉娘定然是用了什麼藉口騙出了沁玉的話,只是人死為大,沁玉又這麼孝順,冉竹也沒了拆穿的心思。
“弟弟……”冉竹吶吶道,不知該說什麼好。
沁玉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娘,他惴惴不安在出塵堂等了一天,直到宣墨出現時他腦海裡還在想著各種不好的猜想。
然,猜想中的其中一種就是孃親的死**裸呈現在他面前時,他已然崩潰。
“是誰毀了我孃的臉?”宣墨自然不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來,而對別人,沁玉絕不會手軟。
蕭風立馬不淡定了,冷著臉道:“不管是誰都是救了聖女的命,否則不等皇上和我趕到,你姐姐早就死了。”
“那我娘呢,我娘只不過希望我帶她回長安故土,她就該死的這麼慘嗎!”
一聲暴喝,長劍嗡鳴,空氣裡蕩起無限殺意。
終究是血濃於水的母恩與只見過幾次有著生死糾葛的姐姐想比,在這一刻立馬分出了高低位置。
冉竹理解,一如她娘被宣墨殺了的時候,她是花了多大力氣才忍住當場和宣墨同歸於盡的衝動才走到如今。
如今她慶幸自己當時夠冷靜,否則真正害孃的人就會逍遙法外。
“沁玉,你跟他們廢話什麼。明日戰場上我替你報殺母之仇。”一聲嬌叱自堂後響起,自暗影中走出一身明豔勁裝的女子來,美豔面容冰霜滿布。
“蠻兒……”沁玉輕呼道,悲傷的眉眼間覆上幾縷溫柔。
“水千代,朕有話問你。”早在見到水千代的身影時,本一直處於淡漠狀態的宣墨臉上殺氣陡現。
他上前一步拉起水千代就要走,卻被沁玉長劍阻攔。
“你有話這裡說就是,難道還要揹著你的心上人跟我談情說愛不成。”
水千代冷漠道,眼角餘光宛如利刀一下下割著黑色披風下裹的嚴實的冉竹。
那是宣墨的披風,水千代自然認得。
宣墨目光落到了冉竹身上,見她神色無樣,心知練兵場的事情她還不知道,看來邱靈兒做事也不是全不靠譜。
想到此,便將話題隱晦了:“你膽子越發大了,竟然敢在大戰前夕來朕的地盤。朕是不是要該感謝你激起將士們將你們一網打盡的勇氣呢?”
“一個破出塵堂,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中原將士士氣這麼容易就來的嗎,那明日我可就要好好見識見識了。”
水千代還嘴道,如火的雙眸咄咄逼人。
宣墨仔細看去,見她神情一如以往囂張跋扈未有半分心虛,心裡揣度了會,便明瞭。
冉竹也覺得宣墨說話誇張了些,不似他平日作風,腦海裡驀地想起剛才來之前那士兵說的練兵場裡的妃子一事……
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正當心中奇怪之時,房頂上空響起毛骨悚然的難聽的嗤笑聲伴隨著如冰雹砸在屋頂的聲響同時響起。
宣墨大呼一聲快出去,抱著冉竹就飛奔了出去,蕭風緊跟其後。
與此同時,水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