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口:
“剛才見到一男子從玉蘭軒走出去,他是你何人?”
話剛完耳邊就噗通跪地聲響了下來,冉竹插著香的動作一滯不明所以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丹青。
“他是哥哥生前的好兄弟,因知道今日是哥哥的生辰所以特地趕來祭拜。”
丹青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很快形成一灘水暈,眸光裡緊張而慌張。
“哦,是從宮外來的?”冉竹問道。心想若是如此,那麼昨夜門外的黑影就不是此人了。而且宣墨的暗衛就在附近,到底是誰膽子那麼大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監視?
”懇請姐姐千萬不要說出去,求姐姐了”丹青點點頭,眸光一如之前那般。
不知為何,冉竹看的很不舒服。
先不說她也祭拜了,若是被人知道她也是罪人一個,何況那人重情重義來祭拜她欽佩還來不及,怎麼會去舉報。
知她如丹青怎麼會這麼求她……
“你起來吧,我不會說出去的。”冉竹嘆了口氣,將心中那點鬱氣散發出去,畢竟今日是她死去哥哥的生辰,又是在到處都是禁令的皇宮裡,腦子凌亂了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丹青斂下眸中慌亂,擦著眼淚起了身。
“死者已矣,就不要再去想了,傷了身子你哥哥也會傷心。你知道的,我這人可不會照顧人,別到時候生病了,可沒人管你。”
冉竹輕撫了丹青的後背,用故作輕鬆的口氣來開解丹青。
丹青抬頭,深深的望了一眼冉竹,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一眼,複雜糾結還參雜著一絲冉竹難以理解的情緒,令冉竹輕撫的動作停了一下。
“你前夜不睡是因為想到今日是你哥哥的生辰嗎?”冉竹淡淡問道,想起白天那般誤會她,雖然未明說,但大家心理都清楚。
這也不怪她啊,誰叫她提出密報之人時丹青那個神情,任誰都會誤會她早已知曉……
“算是吧。昨天是我的生辰,我和哥哥雖然差幾歲可很巧的生辰就相差一天。前夜想起以前都是哥哥幫我慶生,又想起天人永隔,一時就沒了睡意。”
丹青輕聲說道,轉身將那黑布蓋著的牌子護在懷裡,像稀世珍寶般;
“那夜皇上來了我也知曉,因他並未通傳,自己又難以見人是故就沒出來。可後來聽大總管來報德太妃中毒了,我擔心是她對姐姐使得陷害,可我還沒來得及出來阻攔你就隨皇上離開了。”
“所以你擔心我就在門外徘徊了一夜,又怕我看出你傷心端倪這才化了妝……”
看到丹青點頭,冉竹愕然,心底裡更是愧疚滿滿。真的是她誤會丹青了,而且直至剛才心底裡還是有著疑慮……
她雖然一直把丹青當妹妹看待,可除了知道她父母早亡外其餘一概不知。自己不是個愛打聽閒事的人,可做姐姐竟然連妹妹的生辰都不知道,實在是太失職了。
想到前夜丹青一人躲在房間裡抱著靈牌哭泣的樣子,冉竹心裡就止不住又疼又愧疚。
她上前拉過丹青,眼眶也紅了,柔聲道:
“都是姐姐的不好,姐姐竟然連你生辰都忘記了。來,跟姐姐說想要什麼禮物,姐姐給你買。”
說完討好的衝丹青笑笑,卻惹得丹青淚水再次流了下來,話語含糊不清:
“姐姐不要對丹青這麼好,姐姐以後會後悔的。”
冉竹被她這沒頭沒腦的話說的丈二摸不著頭腦,只覺得今天丹青傷心過了頭,於是柔著嗓音好生哄著。
御書房內,宣墨看著地上半跪著的男子,眸光有些急不可耐:
“蒼夜你終於回來了,快跟朕說說冷冉竹的情況。”
地上半跪之人伸出手將風帽拿下,露出黝黑老實的面容。
他抬頭極快的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宣墨,目光隨後落到了一旁正對著自己笑著的蕭風,轉了目光答道:
“回皇上,據屬下調查冷管事她是那對已故父母領養的,而且他們並不是玄鎮的人,應是從別的地方搬遷而來。”
“可查出來他們是從哪裡搬過來的?”宣墨沉聲問道,心口因為蒼夜這句話而劇烈跳動起來。
蒼夜搖搖頭,老實道:“玄鎮裡沒有人知道,屬下也查過鎮長的民生簿,也未有詳細記載。”
宣墨聽到這話,面色有些頹然,他重重的靠回椅子上,腦海裡浮起沁玉和冉竹的面龐來,兩張面孔在眼前放大交疊,最後竟奇異的融合在了一起。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