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輪廓,只是他更顯得稚嫩孩子氣。
不知是因為聖使孩子氣的音容還是與自己有著相似面容的親切感,冉竹卸下沉重的心情,開玩笑問道:
“喂,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朝廷從不向世人宣告聖使的名字,所以宣朝聖使是在世人面前不僅保持神秘容貌更是連名字都沒有。
這樣想來,不免悽慘了些……
“關你何事。”沁玉白了白眼,目光落到腳旁的面具,面色陡然一沉,顧不得與冉竹說話就想拿起面具戴上。
“聖使也是人,你天天帶著面具不累嗎?”冉竹感慨道,並不介意他的無禮,可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情。
他拿著面具的動作一滯,凌厲的目光裡露出一絲迷茫痛苦,口氣卻依然不善:
“你可知道見到我真面目的人都得死。”
“那我若是幫你找到你的玉戒指,是不是就可以赦免死罪呢?”冉竹閒閒道,對於他的這一威脅一點未曾放在心上。
陽光下冉竹手中晃動的戒指閃動著幽綠光澤,正是聖使天天戴在手上的身份象徵的那枚。
廢園外一個忻長身影投射在綠藤爬滿的牆壁上,久久未動。
第六十章 暖春難敵冷冬殤(十五)
冉竹說話間便感覺到手指捏著的戒指處傳來絲絲涼意,一道細細電流從戒指延伸到冉竹的纖纖手指上……一股奇怪的感覺漫上冉竹的心頭,只覺得親切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正當冉竹細細瞧著戒指,忽然一道掌風迎面而來,她本能閉眼閃避,只覺手上一空,因戒指被**力抽走,冉竹的手指火辣辣的疼。
這個聖使真是粗魯!
冉竹睜開眼不悅的望著他,只是這麼會功夫他已經戴上了面具,玉戒指也好好套在了他的拇指上,可他眼裡的驚疑卻又教冉竹心生不解。
“不謝就不謝,幹嘛這副眼神看著我。我又不會吃了你的戒指。”冉竹沒好氣道,剛剛略微好了一點的心情早已不復存在。
剛才她低頭間見戒指掛在了一個細藤蔓上幾欲墜落,她好心將戒指拿起來卻得了戒指主人這個“回報”。
深宮人心不古也就算了,偏得個個脾氣都這麼古怪無禮。冉竹懶得聽他回話行了個禮轉身掉頭就走。
“你站住!”身後響起冷厲的聲音,聽得冉竹面色同樣冷了幾分,她停住了腳卻並未轉身。
沁玉見冉竹沒有回來的意思,目光掠過拇指上的戒指,光潔的額頭緊緊皺起,半晌道:
“你叫什麼名字?”一如以往簡單,帶著甚而比宣墨還要霸道的口氣。
“宮中一個閒散人罷了,說出來怕汙了聖使的耳朵。”冉竹閒閒說道,這次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廢園。
沁玉目光一直追隨著冉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門口,食指摩挲著戒指,眸光裡浮起深深疑惑。忽然只見他從綠藤床上輕躍而起,也離開了廢園。
御書房內,莫尊景前腳剛走,海生就自行走出去從外將門給關了起來,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御案十米遠處是幾個並排站立的書架,忽然其中一架隨著牆壁動了起來,走出一身墨綠勁裝的精練男子。
“蕭風,查得如何?”宣墨見到來人並不驚訝,沉聲問道。
昨半夜冉竹說起施旺霸十四餘口失蹤一事,他下朝後立即派蕭風帶著暗衛手下去調查此事,不想這麼快就有了訊息。
蕭風從懷中掏出一個黃綢做的袋子雙手呈給到了御案上,看著宣墨將袋子開啟從裡取出一張宣紙,低聲道:
“冷管事被押入大牢之前,有人見過德太妃身邊的姑姑碧螺曾在刑部附近徘徊過。施旺霸與德太妃這些年暗裡常有來往,屬下猜濫用私行一事應是德太妃授意他所做。”
“嗯。朕知道。這些年德太妃越來越不似從前安分,看來朕這皇位坐的越安穩他們就越著急啊。朕一直很好奇,那玉蘭糕我若是吃下後,德太妃想從朕口中得到什麼?”
宣墨吶吶道,眉頭緊鎖,目露精光。哪裡還有平日一絲殘暴無腦的昏庸神態。
自三年前他無意中發現德太妃和莫求雙有染,者偌大皇宮他的心中再無了可信賴託付的親人,同時多了一個更棘手的敵人。
白靜呢,他天定的皇后,是否又如冉竹所說帶著企圖而來……
蕭風搖搖頭,亦是一臉茫然,想起還有事情未稟報便斂了心神繼續說道:
“施旺霸斬首之後的當夜他的家人就連夜失蹤至今下落不明。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