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掙扎,他的語調破碎而暗啞:“你明知道他是殺你孃的兇手……”
他只是不問世事而已,可這一個月的調查來,他想要的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殺我孃的是張從喜和沁玉的娘,他們都死了。”冉竹安靜答道。
這句自欺欺人的話連莫尊景聽了都很難過,他難過是因為冉竹為了他少幾分愧疚而甘願扭轉了事實真相……
他莫尊景何德何能……
“你又何必……我都懂得……‘’低低嘆息響起,無限惆悵中帶著絲絲溫暖。
“我想你活的開開心心的,就是這麼簡單。難道我們兩人還要為上一輩的事情耿耿於懷?我可打不過你。”
冉竹笑道,不想在因為這件事情還糾纏下去,最後那句開玩笑的話讓房間裡壓抑的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你睡吧。”莫尊景溫柔笑笑,走出去將門輕輕合上,心中卻有一道門溫馨開啟。
冉竹,我怎麼捨得與你打架。從今以後,你便是我莫尊景唯一的親人……
第八章 反常日子
宣墨住的房間自然是整個村落裡最好的一處,便是那王虎的屋子。
客廳裡的燭燈亮了半宿,無人知道皇上和水千代談論了什麼,只是知道水千代出來時雙眼通紅,嘴角卻掛著令人心跳的笑容。
隨後,她帶著水千葉和沁玉連夜離開回了南蠻,恍若沒來過一般。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悠閒而自在,宣墨白日裡派身形矯健計程車兵進山洞裡探尋,晚上就和莫尊景等人把酒言歡。
既不提徵兵奪國之事,也不提寶藏一事,憋得幾名副將連覺都睡不好。
景泠臉上的笑容又開始多了起來,只是看到莫尊景時,總是低著頭,似乎她的繡著小花的鞋面比莫尊景還要好看幾分。
冉竹偷偷拉著疏影回了一趟飛龍山軍營,她一直惦記著花麥飯的傷勢,聽疏影說蕭風他們臨走時將花麥飯安置在了一間偏僻無人去的房間裡方便疏影照顧。
那天,她透過窗戶看向昏暗地方房間內,只得見床上躺著一個模糊面容的人,疏影一直在和花麥飯說話,可屋子裡只有疏影一人的聲音。
他的手和武功,終究是廢了。
得知那個柔妃還在,冉竹便沒了去看素錦的心情,總歸都活得好好的便是了。
去了一趟飛龍山軍營,她自己在床上足足躺了兩天才下得了地。
莫尊景更是一副隱世者的悠閒態度,也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堆昂貴的藥材補品,平日裡除了陪宣墨外就是和疏影鼓搗出各種口味的補盅給冉竹灌下。
這樣的日子,不知不覺過了十來天。
這一天,陽光正好,懶洋洋的灑向景泠家的院子裡,將院子裡的二人盡數包裹其中,當三位副將進來時,冉竹正努力的跟莫尊景商量著今日減少補盅的份量。
這幾日,雖然他們一直變換著花樣,可她真心要吃吐了,再怎麼換也都是那些藥材啊……
見到三位副將來,冉竹面紗上緊漏出的雙眸微微彎了彎,笑道:
“三位副將來此可是有事?可自行進屋搬凳子來,今日陽光挺不錯的。”
“多謝聖女,末將等站著就好。”陸遠說道,三人中他算是最重禮節的。
“陽光刺眼,你們莫非讓聖女一直仰著脖子看你們不成,沒下人伺候你們,自己去搬吧。”
莫尊景同樣笑道,眼底的命令卻不容他們拒絕。
三人面面相覷,隨後乖乖的進屋搬了凳子出來,五人同坐,饒是如此還是高出聖女一大截,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竟忘記了初初來的目的。
冉竹見他們神色間比剛來時要放鬆了幾分,見自己目的已達到便說道:
“你們擔心的,我和少卿大人都知道。只是皇上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聖意不可猜,三位副將還是安心等待的好。”
“聖女看來已經知道末將等人來此的目的了,雖然聖女話說的很明白。但請恕末將無禮,如果不將皇上和聖女生還的訊息釋出出去,民心恐怕就真的會散了。”
說話的是徐方,此人最為耿直,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但衝動起來比起李常過猶不及。
其實一直壓著的道理是很簡單的,只是他們一心繫掛江山倒忽略了根本。
“請問三位副將,我軍現有多少人?”冉竹含笑問道,始終保持著很平和的態度。
“連後方管糧草計程車兵加起來有三十二萬,如果再加上南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