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被宣墨派出去報信的景泠,莫不是也與他們一夥?這般想,眼前就浮起那雙清澈如璞玉毫無一絲雜質的雙眸,教她心生動搖。
冉竹冷冷看著,一隻手不自覺撫上腰間,除了宣墨和秦彪,流月彎刀便是陪她幾度生死的利器,如今已成了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冷然站在那裡,冷肅清雪般不可褻瀆的威壓教人驀地停住了腳步,他們面面相覷,對於心底的那股敬畏生出了幾分迷茫,卻無人發現她手心裡沁出的潮溼溫熱。
冉竹粗略數了一下,大概有二三十位男子,除了為首的王虎外,令她注意的便是這群男子裡的一名女子,此女子體型微胖,一臉秋刀般刻劃過的層層皺紋,鬢角微微發白,足有四十多歲。
她似乎被左右大漢挾持,正在奮力扭動,率先打破了冉竹和王虎等人之間的僵持。
“王虎,我已經聽你的在饅頭裡給他們下了藥,你答應不會為難我和泠兒。快放開我,泠兒,泠兒?”
女子大聲叫道,雙眸通紅的眼裡綻放著屈辱不甘還有無奈憤怒,交織到最後只剩下愧疚和憂心。
泠兒?冉竹心裡默然想到,原來她是景泠的娘。看來早在他們去景泠家前,她娘就已經收到了訊息,在饅頭裡下了藥,而她只是動作了慢了些,所幸逃過。
看得出景泠娘是被他們所脅迫,反過來想想倒是他們連累了景泠母女兩。估計景泠當時應的太快,讓其他匪徒失了先機,所以強盜們才採取了下策。
不知為何,冉竹下意識裡在為景泠母女兩辯白,只因為那一雙純良無害的眼睛。
“哼,老大當初是看在出走二哥的面上才留下你們孤兒寡母,這些年要不是老大和我們出去打家劫舍弄來的錢養著你們二人,你們早就餓死了。今天就是給這些人下個藥你都這不肯那不肯的,解決完這票,你們母女兩都給我們滾蛋!老大,你說是不是?”
王虎旁邊一刀疤臉叫囂著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