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排洩物的緣故,想到自己身上肯定也有是以露出古怪的表情。只是他們彼此都聞習慣了,今日從別人臉上看出自己的臭,唯有苦笑置之。
“你們是何人?”宣墨沉聲開口,雖然他渾身髒兮兮的,但皇者氣勢難掩,令村民們臉上生了幾分懼意。
而同一時間站在最前頭的一位中年男子也開口問出了一樣的話。
冉竹輕輕拉了宣墨的袖子,隨即自己上前一步,堆起滿臉笑意道:
“實不相瞞,我們溝渠鎮的百姓,半月前聽說皇上和聖女失蹤,便在鎮長的阻止下尋找他們的下落。不想前幾日掉落一個巨坑裡,我們幾人拼了性命才跑了出來,也不知怎的就來到了這裡,肚子餓壞了一時歪了心思,還請各位鄉民見諒見諒。”
冉竹說的話乍聽之下確是這麼回事,可若是仔細想想便會覺得漏洞百出。
但在她說出他們三人是尋找皇上和聖女下落時,剛才說話的中年男子竟大步激動的走了過來,伸出手直接握住了宣墨的手,對他們身上的臭味渾然全不在意:
“原來是三位俠士,這半個月來我們村陸續招待過和你們一樣忠君愛國的人,你們大難不死必是皇上和聖女在庇佑。你們餓壞了,有誰家飯快做好了?”
“我家,村長,我家已經好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從人群裡擠出來,開心叫道。
冉竹臉上掛著笑,眉頭卻輕輕蹙起,說這話的明明是她,這村長為什麼不握她也不握秦彪,單單就對著宣墨說話呢?
在村長說話的空檔,她很仔細的打量了下他,從他滿是敬佩的眼中並未看出別的異樣來,只道自己想多了。
“景泠,你帶三位貴客去你家,對了,讓你娘來找我一下。”村長說完看了宣墨一眼,繼續道:
“你家困難,我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我娘說了,尋找皇上和聖女的人都是好人,我家就算傾盡米糧也是高興的。”
景泠笑道,她的個子比冉竹要矮上幾分,大大如水波盪漾的雙眸裡彷彿洋溢著春日煦風,教人心生好感。她笑的時候,略有些嬰兒肥的嘴角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煞是可愛。
一身灰色長衣布褲穿在她身上不僅沒有窮酸氣,反而更顯我見猶憐。
冉竹只是這般望著,心中便覺得很舒服,見女孩望過來,不由衝她微微一笑,雪白的牙齒襯得她髒兮兮的臉都光彩了許多。
本揮舞農具的村民們哄散開來,繼續幹活的幹活,繼續做飯的回去做飯。
而在他們走後,那群哄散開來的村民又立馬聚集了起來,不約而同的往山洞裡走去。
在去女孩家的路上,冉竹也沒閒著,得知她叫景泠,父親離家出走多年生死不知,從小與孃親為伴。
村長叫王虎,他們這個叫平安的村落平日顯有人來,只是最近因為皇上和聖女失蹤的事情反而熱鬧了些。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秦彪哼著歌跟在後面,實則在打量周圍的環境,隨後目露幾分迷茫。
宣墨一直注意傾聽著冉竹和景泠的談話,這種時候冉竹的性別最適合和景泠套近乎。
他們到她家的時候,她的娘並不在,景泠端出了幾盆水放在院子裡,讓他們洗臉和手。
院子很乾淨,在進門的柵欄一角有一處小小的花園,種著幾種常見的花草,旁邊種著時下蔬菜,在陽光下展露綠意,除此之外便沒了多餘的東西。
景泠的家在高坡山腳下,是最偏僻的一角,眼前可愛的小女孩猶如一隻穿梭的蝴蝶,不時給冉竹遞一下毛巾,一會給宣墨換盆水,沒一會又給宣墨和秦彪找了兩身他父親離開後留在家裡的衣服。
而冉竹的問話亦在景泠的忙活中在帝都展開。
“剛才村長說你們經常招待尋找皇上和聖女的過路人?”
“是啊,他們都是有俠義心腸的好人。”
“可我知……聽鎮長說,他們是在一線亭附近失蹤的,你這裡離一線亭很近?”
冉竹不解問道,帶著三分迷茫七分探究。
“我……從小到大都在這裡長大,並未出過這個村子。但我聽說過一線亭,那是南蠻和我朝打仗的地方,離這裡應該不遠吧。”
景泠側頭認真想道,卻沒注意到冉竹和其他人眼底的失望。
看得出,這位叫景泠的女孩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單純如璞玉。
“那你可知道我朝勝利了沒?”宣墨最關心的問題。
“當然贏了,我聽村長說,我朝不費一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