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發現了粥裡的古怪。
因冰陽事先告訴他會留在這裡的事情,早飯又是冰陽做的,他當時的第一反應還以為冉竹也要將莫尊景留在這裡。
畢竟,這裡很安全。若出去後,尊景他肯定要請纓上陣與蕭離對戰,報殺父之仇。
疏影清楚尊景的實力根本不是蕭離的對手,然,他不知道尊景本與蕭離早就定下了今日的生死大戰。
“你覺得尊景會待在一個殺父仇人的地方嗎?蕭風他一人或許還破不掉蕭離新佈置的陣法,可如果加上尊景,就難說了。”
冉竹手指在桌上輕輕划著弧線,每每快成一個圓圈時,她就會停下,只在臆想中留一個有缺口的圓圈。
“既然是這樣,那你幹嘛弄暈他?”疏影糊塗了。
這時,車馬再度傾斜了下,冉竹感覺來人的氣勢,嘴角浮起一絲瞭然的笑。
“是他告訴你的?”車簾被大力捲起,一道紫色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告訴什麼?他是誰,蕭離?”對於莫尊景的醒來疏影並不驚訝,那點小小的迷藥能在尊景身上堅持兩個多時辰已經是極限。
“告訴我什麼?你與他的事情,還需要他告訴我嗎。”冉竹笑道,望著坐在自己左側看不出喜怒一臉平靜的尊景,心中迅速整理出一套應對方法來。
“你的意思是會以為我會讓你先行,留下來與他單獨決鬥?”莫尊景在冉竹那雙清澈的眸子裡看不出一絲別樣的情緒,心頭按捺住不安,反思問道。
冉竹順勢點頭,就聽對面疏影發出了恍然大悟的“哦”聲。
尊景與冉竹二人相視,隨後都展露笑容,尊景眼底的感動早已被甦醒時心中強烈的不安與慌張代替。他自然不會真的出聲怪責冉竹的“擅自主張”,只是遺憾,糾結還有不安沉浮在心底,都不說與身旁兩位關心自己的朋友說罷了。
冉竹見他神色鬆弛,只是眼中隱有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