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他本以為冉竹將他弄昏是怕自己擔心她身體吃不消會阻撓她去給自己準備的驚喜。
然而,一夜過後,似乎又有什麼變了。
“有邱太醫和松淵秦彪他們在,這點小事還不用微臣插手。”冉竹不在意說道,一聲微臣刺痛了彼此的心。
“你去蕭離了?”話出口,宣墨身體微晃,僅僅一瞬間,他感覺到胸口窒息難受,彷彿有錐刺之痛,他知道帝心蠱發作了。
他分不清這是自己的猜疑所致還是冉竹的變心所為。
冉竹默然,雖然不說話臉上卻掛著明知故問的神色。
彼時她心裡想就算蕭離不會答應,那麼他也是自己離開宣墨的好藉口,那就借用下吧。
“我不知道他這麼好,值得你半夜出宮單單就是為了見他。那麼,我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宣墨手緊握成拳,壓抑心口的刺痛,不讓眼前人看出一絲狼狽的端倪。
“知道了,所以微臣覺得剛才那些兵器對皇上也沒什麼用,都是微臣畫蛇添足了。”
冉竹回道,她知道的都是木河告訴她的,但現在她知道讓宣墨就這樣誤會下去也好,她自然不用為蕭離的小命擔心,畢竟為他守江山的人於宣墨而言亦是十分重要。
宣墨沉默,目光明明暗暗如暗夜中的星火,他無法相信冉竹真的會變了心。
前幾天他們還恩愛非常,他為她穿衣,她送他至帳篷門口,滿身滿心的情意貫通彼此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如何能做的了假!
難道冉竹有什麼難言之隱?一如他體內有帝心蠱瞞著她一般。
想到此,他冷硬的臉龐柔和了些,看的冉竹眼底的情緒也是跟著變了幾變。
“小……”宣墨正欲開口化解二人的僵持,就聽門外小夏子的聲音響起:
“皇上,蕭離已經到了城門外。”
“好,朕隨後就到。”宣墨沉聲回道,望著聽到蕭離二字毫無一絲表情的冉竹,心中更加確定了之前猜想,口氣不由柔了幾分:
“你就不用跟我去了,回去歇著吧。”
“好。”冉竹利落答應。昨夜跟蕭離求婚不成,她也不想這麼快就見面,徒惹彼此尷尬。
再說,結果她都已經知道,今日無非是他們二人合力演給天下人看的一場戲罷了,於此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聽到冉竹毫不拖泥帶水的應答,宣墨心中更喜,之前在殿門前的一番作態他本就不想讓冉竹看到,一會去城門口和蕭離的配合他也不想讓已經知道結果的冉竹看到。
他宣墨不是個愛演戲的人,只不過有時候身不由己。
待冉竹先行離開後,宣墨這才離去並命人做了精緻的菜餚送往冉竹的寢殿,不可謂不細心。
直到那抹堅挺偉岸的身影消失在耀眼烈日照射的視野裡,冉竹才從議事大殿的一側角落裡走了出來,她手扶著白玉欄杆,直至許久才轉身和素錦踱步離開。
鬼谷子住的地方離她寢殿不遠,回去需要經過御花園。這裡雖不比皇宮裡的花卉來的式樣繁多,四季不落。但該花園卻設計的小巧別緻,花卉綠樹與假山怪石亭瞧流水呼應和諧,頗有幾分江南依柔的美。
就在她走到花園盡頭時,忽的聽到假山後有隱隱啜泣聲傳來,頗為耳熟。她和素錦對視一眼,默契的往假山後包抄走去,走得近了便能依稀看到一名素衣穿著的女子似乎正趴在一位大臣懷裡,男子身體稍顯富態背對著冉竹,正用手輕撫著女子的後背,而在冉竹的視線看來更像是佔便宜……
腦海裡頓時閃過不好的念頭,還未出口詢問就聽在自己對面的素錦瞪大雙眼,驚訝道:
“雲大人,景泠姑娘……”
此話一出,冉竹愕然,而聽到聲音正抱頭痛哭的二人也急急的抬起了頭,景泠從雲霆飛懷裡跳了出來,羞紅的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雲大人初來乍到怎麼和景泠姑娘這麼快認識了?”冉竹淡淡問道,心想雲霆飛在官員中形象一向是正直剛正不阿,怎麼會在青天白日抱著景泠做出不雅之事,看雲霆飛臉上隱有悲痛之色,冉竹覺得自己剛才是想歪了。
這麼一想,冉竹不經意的看到了雲霆飛的手中正拽著一副半開的畫,露出半截青衣白裙。
“回聖女,微臣……“雲霆飛俯首正欲回答,忽然景泠上前推了他一下,漲紅著臉急急說道:
“是民女剛才在這裡摔了一跤,剛好雲大人經過扶了小女一把。”
話說完卻不見她做出證明自己摔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