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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命,德太妃。奴婢這就去。”綠裝女子急忙領命而去。

德太妃看著碧螺離去,重新靠回軟榻上,眸中一抹精光閃過,唇中低低譏笑:“想懷龍子,哼,做夢。”

冉竹冷冷看著這一群黑壓壓進來的人,一個個趾高氣揚,面露嘲諷。為首叫碧螺的將來意說明後,直接將紅花湯推到了她面前,一副只要她不喝,就是灌也要灌下去的威脅神色。

昨夜宣墨折騰她到半夜才離去,渾身散架的她在聽到丹青拍門的聲音後心頭一鬆沉沉睡了過去。

此刻被這些人突兀闖進,下體撕裂般的痛楚還在提醒著她昨夜的情景,可眼前那晚紅花湯正熱騰騰的擺放在她面前。

老宣王駕崩後宮中只留了兩位太妃,其中一位便是德太妃,據說很得當今皇上宣墨敬重,箇中原因她不是很清楚。這紅花湯雖她的命令,但也等於宣墨命令無疑。

夜夜折磨,至死方休。他昨夜冰冷的話語在冉竹耳邊乍然響起,恍然間腦海中的浥輕塵和宣墨漸漸分離,形同陌路兩個方向各自離去,她站在中間看著一模一樣的背影,不知該追哪一個……

冉竹端起紅花湯,沒了力氣的她端著都顫顫發抖,可就這番動作在碧螺眼裡卻是絕望的頹廢樣子,看的心裡大為得意暢快。

突然一聲“皇上到”驚慌了屋裡所有的人,冉竹端到嘴邊的藥停了下來,她定定的看著那一宣告黃龍袍在耀眼的光線中走了進來。

“你們在幹什麼?”問話的是海生。

“回皇上,德太妃聽說昨夜冷管事引誘皇上欲成不軌之心,為讓皇后寬心安生養病,特送來紅花湯一碗命她服下。”碧螺急忙回應道。

宣墨望向冉竹,對面女子雙手正端著碗,渾身細細顫抖,蒼白無血的面容上卻是平靜無波,一雙星眸正定定的看著他,清澈淡定,一時竟攪亂了宣墨的心緒。

剛下朝他本該回御書房批閱奏摺,可轎攆行至玉蘭軒的附近他不知為何竟鬼使神差的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令他潛意識裡頗為不悅的一幕。

他也說不清那種感覺,心頭又開始煩躁起來,衝冉竹冷道:“你還磨蹭什麼?莫非真想懷上朕的龍子不成?”

冉竹忽然笑了起來,端著碗的手抖的厲害。皮肉之苦算的了什麼,總歸醫藥可治。可他一次又一次毀她身子,詆她清白,肆意踐踏他人自尊身心。

無論他是不是浥輕塵,這番做法也足夠教人心生恨意。

冉竹仰起頭將湯藥喝了個一乾二淨,隨後將碗往碧螺身上一丟,不管不顧直接往床上躺去,宣墨的話令她渾身再沒了半分力氣,她此刻只想這些人甚至包括宣墨都立即消失在眼前。

她的輕塵在快要離開玄鎮的前一個夜晚,擁著她坐在花牆頂端,二人看流星齊齊劃過時,曾與她說:

“小竹,待以後我們成婚我們多生幾個孩子可好?”

“這個……聽說生孩子好痛,你為什麼要那麼多……”

“我是獨子從小就覺得孤單。咱們的孩子不能走我的路。沒事,我會一直陪著你。你答應我可好?”

“好。輕塵喜歡我就生。”

看到眼前女子面露不屑,清冷目光中似是看透人間炎涼,又似要脫離他掌控一般。那一瞬間,宣墨氣堵的同時腦海裡忽的閃現出了幾句話,那男子的口氣他覺得好熟悉,可他卻想不起來哪裡聽過。

可那女子嬌羞而又幸福的口氣卻令他心頭再次痛起來。

宣墨反身走出門外,身後是高呼的萬歲聲音,海生擔憂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冉竹,一動不動。搖頭嘆氣聲便急忙跟了出去。

海生出門一抬頭便發現宣墨滿頭大汗,單手捂著胸口。

“皇上。”海生啞聲低叫,正欲傳喚太醫卻被宣墨揮手阻止,他勉力挺直著身體走出了玉蘭軒大門坐進了攆轎裡。

鳳儀殿內,宣墨剛坐下就喚出了蒼夜,焦急問道:

“這幾天事情可有進展?”不知為何他越來越覺得此事和冷冉竹關係不大,可她刻意藏起銀針,那夜神情明顯熟悉施針之人,光這一項又令人無法相信她。

半年前她當著所有人面將他當作另外一人跟著靜兒入了宮,一入宮他就下了命令不許冷冉竹以各種藉口接近他。他本以為綁走靜兒皆是她走火入魔嫉妒成瘋的瘋狂行為。

可許她嬪妃,她不要。今日她喝下紅花湯後那一副不屑的目光著實令宣墨陷入了迷惑中……

這冷冉竹到底要的是什麼?

寶玉!他們要的是朕的這個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