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越來越近,輕輕噴在她敏感的面板上,有些酥麻,爾後是他溼熱的唇,溫柔地貼上來,喬葉的手一僵,卻被他溫暖的手掌緊緊包住,動不了。
“別動,我咬了。”他貼著她的脖頸說話,喬葉已經分不清是怕還是顫抖,用力咬緊了下唇。
楚慕低笑,張開薄唇……
喬葉已經感覺到他的牙齒在摩挲著她的面板,好像是電視劇電影裡專喝人血的吸血鬼,只要獠牙再尖細一點,出口再快一點,人就會馬上血盡死去。許是錯覺,楚慕只是張了張口,虛張聲勢的咬變成了深深的吻,喬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離開,貼著她耳邊道:“我捨不得。算了吧。”
喬葉驚訝地睜開眼回頭看他,兩人的唇隔了不過兩寸的距離,因為距離太近,她甚至都看不清他的眼睛。
趕忙又撇開臉去,喬葉起身掙脫他的懷抱,臉上微微發熱:“你……你自己不咬的,咱們的賬目……一筆勾銷……”
楚慕的桃花眼重新放蕩不羈起來,他架起了二郎腿,邪邪睨著她,神情自若:“誰說一筆勾銷的?咬人的賬就算了,騙人打人的賬可清不了。你倒會佔便宜。”
“你……”喬葉指著他,說不出話來,人家是祖宗大爺,他的一句話就能讓她人頭落地。到底是誰佔便宜?
“小王也不為難你,過來,替我揉揉,頭痛。”他按了按額角,不勝疲倦似的。
喬葉不動:“我,我總不能一輩子服侍你,總有個期限吧?”她總得問個清楚才對。
一輩子?
楚慕微怔,這真是個飄渺的時間。他的一輩子有多長?一年?兩年?或者是一個月?兩個月?
於是他笑了:“你乖一點,不要反抗,等小爺厭倦了,自然會放你走。”察覺到喬葉要辯駁,他睜開眼補充道:“最多不過兩個月,這就是小爺能忍受的最長時限了。你應該也不例外。”
喬葉鬆了口氣,點頭:“好。這兩個月,請小王爺不要把我是女子的事情告訴別人,尤其是……凌相。”
楚慕琥珀色的瞳眸變深,迎著初升的太陽,看不清楚,他眯了眯眼睛,枕著靠枕躺在美人靠上,不耐煩地催她:“快點過來。頭疼死了。”隱隱的,有些撒嬌的味道。
喬葉走上前去,蹲在他的身旁,伸手替他按摩。不過是兩個月六十天而已,一天只有一個時辰,加在一起也就六十個時辰,一眨眼就過去。然而她卻贏得了兩個月的時間可以擬定逃亡計劃。兩個月後,不論他反悔不反悔,她都不用再怕他!忍辱負重而已,她做得到的。
不輕不重,指腹柔軟,她的呼吸就在耳邊,楚慕微蹙的眉頭鬆開,就像這久久不得的陽光一樣,忽然照過來,心頭暖暖的。他受傷的手隨意搭在胸口,竟沉沉睡了過去。夢中,他親吻的,不是她的手背,也不是她的脖頸,是她近在咫尺的櫻唇……太美好奢侈的東西,居然連觸碰都覺得是罪惡。
從清逸王府出來,喬葉隨後去了離王府,忙得不可開交。回到“天下無美”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中午楚離破天荒地讓她陪自己用餐。喬葉受寵若驚,自然不敢違令。
才踏入“天下無美”,賞心便迎了上來,一把將她拖到了假山後面。
喬葉奇怪地看著她:“怎麼了?”賞心遇事冷靜,從不慌張,今天是怎麼回事?
“我……”賞心支支吾吾,眼神躲閃,有些手足無措似的。
“到底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喬葉握住她的手,緊張地問道。
“他……”賞心撥出一口氣:“他來了!”
“他?”喬葉不解,扭頭看向賞心示意的二號包間——
一個男人。一個穿著紫色錦袍的男人,單是從背影看,自有一股天成的貴氣。
喬葉眉開眼笑,嘻嘻笑道:“好啊!人家找上門了,這下瞞不住了吧?還想騙我!”
賞心難得蹙眉,不知道怎麼開口:“他來聽我彈琴。”
“唔,誰人賞心?彈琴不錯啊!去彈,快去!”喬葉笑著將她往外推。
“可是,我的身份……”賞心終於說出了口,美麗的臉龐上是從未有過的憂傷:“他必定出身大戶人家,而我……”只是一個青樓女子所生。
喬葉笑臉一僵,聲音也低了下去:“如果他真是那樣只看出身的人,你就甩了他吧。興許,他不是呢?”孃親也是青樓出身,所以在相國府一直備受歧視,一旦失去了恩寵,便只能落得個自身難保的結果。
喬葉又扭頭看向那個挺拔的背影,他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