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去救一個人!”
“所救何人?”
“我的妻子”
即墨梟聽到如此回答,不由握緊了拳頭,此刻,他想殺人。
白臨繼而道:“我的時間不多,如果我趕不及,她將會被即將倒塌的浮屠塔奪取性命!”
“女人,永遠是權利的絆腳石,現在我多了一分把握”即墨梟冷笑道。
白臨見他如此反應,莫非,他看錯了。他似乎並不在意折花的性命,然而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笑道:“呵呵,那倒未必,你眼裡除了我手中的劍還有其他東西。”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即墨梟終於笑道:“原來,倒是殊途同歸了”
。。。
 ;。。。 ; ; 然而到了王宮大亂之夜;宮中殺伐四起。而浮屠塔旁邊的一個小屋之中,卻安靜異常。
折花低聲道:“聽,行動開始了”。祭壇那邊隱約傳來刀劍撞擊聲,聲音雖細如遊絲,似真似幻,她卻能聽得到,她知道白臨也一樣。她早知道白穆的野心,事先也知道了白臨的所有計劃。白臨是故意逼他造反的,這是白臨設的一個局而已。但也不免有些緊張,手心沁出薄汗。
但眼前白臨卻依然在此次飲茶,並不著急。她知道白臨向來都是沒有對手的。任何看起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都能掌控局面,這次定也不例外。
白臨嘬了一口茶,緩緩開口:“這一次之後,你就無需再擔心你的身份了,我會幫你解決一切後患。雲門的鬼王會在這一次宮變之中,死去!而你,自由了……折花,你想離開這裡麼?可以到天涯海角,都沒有人會阻攔你……而我的王后也將會在這次宮變中犧牲,每一個人都會頌揚她!這,似乎就是你以前想要的,從這裡出去之前,我想知道,你現在是不是還是一樣的願望,如果是,那麼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折花望著他,他神色安然,好看的嘴唇上,沾了茶水,溼潤而單薄。從中吐出的話語像是魔力般觸動她心底的渴望,果然和她想的一樣,白臨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這些年卻安心將她留在身邊……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遊離,像是一個剛到新住所的女主人一樣。“我在王宮這幾年,真是安逸慣了,居然慢慢忘記了自己當初所求,真難為你還記得……”
“既然習慣了,那麼留下來吧,至少……在我看得見的地方”白臨依然自顧飲茶,並沒有看她。
白臨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在她心裡激起了漣漪,他是在挽留她!但很快折花又恢復如常,道:“當初你幫我,如果是因為那塊古玉,受人之託,我可以理解,那麼如今你將要達到你所有目的,卻還要我留下來,是為了什麼?”她第一次問他這樣的問題,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她卻花了五年時間才問得出口。
“我留你在身邊,理由,從來都只有一個!”他沒有看她。“我還從未送過別人東西,也不曉得平常女子都喜歡些什麼,只想把我最珍貴的東西給你”他解下腰間的那塊玉佩伸到她面前……他覺得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緊張。這是他母后留給他最重要的東西!
她看了一眼朝她伸過來的玉佩,光澤如女子美目流轉般誘人,燭光都顯得暗淡失色。她沒有接住,垂了垂眼簾,嘴角突然逸出一句:“我不想得到和別人一樣的愛”。此刻,她想到了一個女人,一個經常出現在白臨睡夢中的女人,他在睡夢之中常常發出囈語,說他會回去找她。她隱約知道,那是他從小便記掛的一個女人!
他遲疑收回玉佩,彷彿顫抖般。只是那麼一點距離,卻讓他覺得猶如峰迴路轉那般漫長。他握緊手心中的玉佩,聲音啞然道:“呵,只是一塊玉佩而已,既然不喜歡,不要也罷。”
我認為最珍貴的東西,你卻未必放在心上。
白臨的目光轉到桌子上那把她一直帶在身邊的劍上!“你為什麼,從不用那把劍?”
他拿起那把劍,手腕一用力,“咔”地一聲響,將湛滬從劍鞘中拔出來。
她雖然有些意外,卻已經來不及制止他!
通黑的劍身居然並無任何鏽垢。他用指間摩娑這劍身,突然被一處不易察覺的凹陷頓住。他微微用力摩擦那點疙瘩,突然有細沫抖落。漸漸露出了一行雋秀的字跡。他眼神閃爍,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淡淡道:“歐冶子鑄成此劍時,不禁撫劍淚落,因為他終於圓了自己畢生的夢想:鑄出一把無堅不摧而又不帶絲毫殺氣的兵器。所謂仁者無敵。湛瀘劍是一把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