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西陵殤眸光一閃,匕首在手中一轉,帶起一道寒芒,他緊握著手柄就直直地朝嶽籬刺了過去。
這時,吳昕也驀地抬起手肘朝西陵絕的腹部攻去,而自己的身子卻是趁機一躬,從他握著刀子的手腕下鑽出。
“嘶——”
利器入肉的聲音。
西陵絕睜著眸子,難以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西陵殤,而西陵殤手中握著的匕首正直直刺在自己的胸口上,已有殷紅的鮮血在汩汩往外冒。
“四哥你……”他眸子圓睜、猩紅一片。
西陵殤眸色一痛,別過頭去,不忍再看,手中一抽,匕首就拔了出來,帶出一股血泉。全本摘書。qbxs8。
西陵絕倒在地上,身子不停地抽搐。
那邊,吳昕已經用掌風將嶽籬的腳鏈手鍊劈斷,將他從樁子上救了下來。
嶽籬看著她,黑眸中盡是深意。
他沒想到她和西陵殤竟然能默契到這般,倘若她沒有明白西陵殤的暗示,或者兩人哪一個稍微動作慢一點,後果簡直就不堪設想。
為何在危險之前能默契如斯的兩人,生活中卻落得這般境地,這般南轅北轍?
嶽籬低嘆一聲,伸出胳膊搭在吳昕的肩上,他的腳已被腳鏈勒到了麻木。
這頭,西陵殤拿出錦巾將匕首上的血擦乾淨,放進廣袖中,就也蹲下去欲扶起早已奄奄一息的西陵絕,“七弟,跟我回去吧!”
倏地,西陵絕潰散的瞳孔中精光一閃,他驟然就出手朝西陵殤攻去,速度快得驚人。
等西陵殤反應過來,想一個旋身躲開,卻已是來不及。
腿上陡然一痛,他垂首一看,一片又薄又鋒利的袖珍刀片穿過錦袍、插在他的大腿上,閃著幽藍的寒光。
西陵殤蹙眉,抬手將其拔了下來,而這時,西陵絕捂著胸口,趁機往屋子的牆壁邊跑去,一隻沾滿鮮血的大手按在牆上面的一副八卦圖上,他猖狂而淒厲地大笑。
西陵殤先是一愣,接著臉色大變,他朝嶽籬和吳昕喊道:“快跑!他要將這個地方毀了!”
話音剛落,腳下的地面就開始顫抖,地動山搖的聲音傳來,建築物的石子瓦礫開始稀里嘩啦往下傾瀉。
一行三人快速地走在又長又黑的甬道中,吳昕扶著嶽籬走在前面,因為嶽籬腳上有傷,所以走不了快。
西陵殤捂著大腿上的傷口走在後面,眼見著身後的甬道快速地化為灰燼,他猛地就伸出手來。
吳昕只感覺到一個強大的外力從後面襲了過來,她一驚,以為是甬道被毀帶起的慣性力,尖叫一聲,扶著嶽籬想加快腳下的步子,卻是發現兩人的身子已被外力捲了起來,直直朝外飛去。
轟隆一聲巨響,身後的甬道徹底坍塌,吳昕和嶽籬被甩趴在小屋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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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還是嶽籬先反應過來,輕輕拍了拍還沒回過神來的她。全本摘書。qbxs8。
“嗯……沒事!”她從地上爬了起來。
小屋裡依舊只有些微的月光,她睜著驚恐的眸子,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沒有西陵殤的動靜。
這一刻,她才明白,是他,是他在身後用內力將他們推了出來。
而他自己呢,是不是沒有出來?
“嶽籬…。。西……西陵殤呢?”心裡被極度的恐懼填滿,她惶恐不安地喊著嶽籬,聲音顫抖得厲害,幾乎要哭了出來。
嶽籬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走到那扇移動的牆壁前,就發現一個黑影躺在那裡,依稀能看到容貌,正是西陵殤。
“王爺,你怎樣了?”他蹲下去,輕輕搖了搖黑影。
黑影發出一聲悶哼,“本王的腳被壓住了!”
終於聽到西陵殤的聲音,吳昕一顆心才總算安定,突然有種大鬆一口氣的感覺。
她也走了過去,看著倒在地上的黑影,心中還是忍不住一痛,她抿了抿唇,“嶽籬,我們兩人一起用內力將這塊石頭搬走吧,畢竟人家救了我們,是恩人!”
她的語氣淡漠疏離,嶽籬微微一笑,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個賭氣小孩子的樣子。
兩人合力,終於將巨石移開,將西陵殤的腳拔了出來。
這時,天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