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邊叫著,邊向三人靠攏。連庭秋揚手撒出了包白色的粉末後,立刻撥轉馬頭,對著客棧的後門衝了過去。等那馬快要撞到門板的時候,連庭秋凌空揮出一掌,那薄薄的木板瞬間變得四分五裂,兩匹馬踩著碎木殘骸魚貫而出。
出了客棧後,連庭秋帶著燕惜羽穿過小半個鎮子,向西面狂奔而去,雋遙也是策馬緊隨其後。好在現在街上的商販們大都收了攤檔,沒什麼人。不然以他們這樣的橫衝直撞,即便是不撞到行人,也會踢翻路邊的東西。
連庭秋選的這匹坐騎真是不錯,雖然馱了兩個大男人,可竟然還跑到了雋遙的前面。等快要出鎮子的時候,燕惜羽聽得後面似乎傳來了紛亂的馬蹄聲,心中即刻生出了不祥的預感。果然,等他壯著膽子回頭一看,發現不遠處有四人正騎馬在他們身後步步緊追。
雋遙也聽見了後面的動靜,扭頭向後方望去。俗不知這一望使得他沒能看清楚前方不遠處橫著的一塊大石頭。等他轉回頭來發現了那塊石頭,想要再改變馬奔跑的路線,卻已為時過晚。只聽得“啊”的一聲,他的馬匹被絆倒在地,而雋遙本人也滾落到了路邊的低窪處。
聽到雋遙等到驚呼聲,連庭秋連忙緩了緩馬速。等他發現了雋遙的異常之後,當機立斷地跳下了馬,對著燕惜羽飛快地說道:“你先走,別忘了我剛才說的。”接著,也不管燕惜羽想要張嘴說話,在馬屁股上狠狠打了一掌。頓時,那匹大黑馬吃痛,揚蹄飛奔了起來。
這一下可真是把燕惜羽嚇得魂不附體。他從來沒有單獨一人騎過馬,驚慌之餘,竟連韁繩都沒抓緊,而是直接一把抱住了馬脖子,兩腿緊緊夾著馬腹。也顧不上控制方向,而是任由那大黑馬在郊外肆意狂奔。
兩邊的風聲呼嘯而過,颳得耳廓子都生痛。燕惜羽死死閉上了眼睛,把自己的性命就這樣交託給了那個剛認識還不到一盞茶功夫的四蹄動物。直到燕惜羽覺得整個人都快被顛撒架了,耳邊的風聲才漸漸小了下來。待得那大黑馬完全停下來之後,燕惜羽這才敢睜開眼睛。
天哪,這,究竟是哪裡啊?燕惜羽四處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忍不住苦笑出聲。不算太密集的樹林,遍地的黃葉枯草,黑壓壓的山峰,約莫看得出輪廓的月亮,耳邊除了大黑馬“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外,好像就沒有別的動靜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使燕惜羽認知到——他,在一座不知名的山裡,迷路了。
15 千古一字最傷神
燕惜羽看著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外,無奈得跳下了馬背,並伸手拍了拍馬脖子:“馬兄啊馬兄,你可真是害苦了我了。你一路跑得倒是順快,但怎麼也不看清路啊?這下好了,周圍連個活人也沒有,你讓我上哪裡去打聽那個‘伏牛村’啊?”
不知是否因為它聽懂了燕惜羽的抱怨,覺得心存委屈;還是責怪剛才燕惜羽把自己的脖子勒地太緊,大黑馬竟然打了個響鼻之後撒開了四蹄,自顧自地狂奔而走。這樣變故使得燕惜羽頓時仲愣不已,看著越變越小的黑影,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直到陣陣夜風把身上吹起了雞皮疙瘩,燕惜羽才從被馬兒“拋棄”的打擊中回過神來。由於剛才出門緊迫,什麼也沒吃。再加上又激跑了一段時辰,現在燕惜羽的腹中早已是擂鼓震天。
只是眼下的季節裡,樹上沒有什麼可食的野果,若是捉活物的話,自己又沒有那樣的身手,所以燕惜羽只得無計可施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雙手插到了自己的腋下,慢慢行走在山間,希望能找到個避風處,可以安睡一晚。
天色逐漸暗到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燕惜羽在被樹根和山石絆倒四次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天然的山洞。他在洞口徘徊許久,直到確定裡面沒有猛獸後,才謹慎地走了進去。
雖然這裡連根稻草也沒有,但總好過露天席地,吹風受凍。所以燕惜羽心滿意足地靠在山石壁上,和衣而臥。就當他快要睡著之際,卻聽外面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燕惜羽以為是那大黑馬又回來了,便抬手揉了揉發酸的雙眼,站起身來走向洞口。
還沒等他完全出得山洞,一把冰冷的長劍便橫在了燕惜羽的頸項上。頓時燕惜羽的睡意全消,只覺得那劍鋒壓制住了自己脖動脈的跳動,所有的血液也都停止了迴圈。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燕惜羽,怎麼是你?”
那驚訝聲傳入耳朵,燕惜羽竟覺得渾身比剛才還要冰涼。等到那青鋒的寒氣離開了面板之後,燕惜羽才敢扭動脖子,看向那人。
今晚天上雲層密佈,以至於月光昏暗,五步